萧长策整个人不自在极了,可他人都在门口站着了,总不能说走就走:王兄,那个,我先
等王君吃完了,你便跟着我一同做事,眼下先等着吧。
萧长策:
真就亲兄弟,好使唤,还是他送上门的?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们这一群人里头,他与萧长平感情最好呢?
萧长策遥想他小时候,他阿么没得早,在宫中,不受宠的皇子过的日子,实在说不上好,若不是萧长平一直拉着他,他只怕活不得体面。
萧长策蓦地想到曾经,倒是嘴角略微勾起。
沈北听着萧长平的话:王爷今日是吃了什么东西不成?
萧长平挑眉:怎么?
这嘴皮子越发厉害了。
沈北本意是说萧长平油嘴滑舌,结果萧长平倒是笑了:大约是,某人的口水吃的多了。
咳咳咳。萧长策是真有些吃不消了,他满眼不敢置信,这登徒子的话,真是他那个担风袖月的王兄说出来的?
沈北则一口吃了萧长平喂的粥,萧长平这显然是不想要脸了,他跟他说这些显然是没什么意思。
沈北这人向来识时务的很,他与萧长平无冤无仇,人家乐意伺候就伺候呗,总归,你情我愿的事儿,他没什么不乐意的。
萧长平看他乖乖吃了,直将一碗粥喂了,自个儿要吃了,才想起来:长策,你吃了没?
萧长策:不必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挺饱的。
萧长平仿佛听出他这言语中的意思自己吃饱了,回头看一眼沈北,见他视线都没往萧长策那儿看。
犹记当初他见沈北与萧长策见面时,对萧长策似乎印象颇好,对他尚且不假辞色,对萧长策倒是眉开眼笑,这事儿后来仿佛成了他心里一个疙瘩了,关键沈北自己还不觉得,他在外头看着长得好的,倒是完全不伶啬好态度。
如今他喂着沈北,萧长策就在沈北眼前,他确看都没看一眼,这感觉颇好。
萧长平觉得今日他让萧长策来这一遭,实在是来对了。
这顿饭吃的看的萧长策是食不知味,萧长平是吃的津津有味,等吃完了,萧长平说起:皇上命我去查行刺之事,这几日只怕京城会有些紧张,你能不出门就别出门,小心一些,晚上我回来与你一道用晚膳。
沈北颔首,嘴上没说。
萧长平看他没应心里叹气,只怕他是自己有打算,总归沈北心里向来有数,便是他交代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出了门又去交代红卯:若是王君要出门,你跟着王君就近伺候。顿了顿: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冒犯王君,不必顾虑。
红卯立刻道:是,奴才知道了。
交待完,萧长平才出去,萧长策与萧长平一起坐着马车,看着萧长平那样子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反倒是萧长平先开的口:做什么?觉得我对王君太过?
萧长策被点破心头想法干笑一声:我还以为先前京城传言言过其实,如今真看见了,这传言竟然还不如现实,王兄你这确实有些过了皇家历来没有这么宠着王君的,太招人眼了。
可不是招人眼嘛,不是说宠爱不好,只是适当的宠爱是佳话,这过度的宠爱,就惹人侧目了。
这惹人侧目,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萧长策的话不算点到为止,说到这份上,他看着萧长平,却见萧长平面容淡淡:过分宠爱,却护不住,才不好。
萧长策心头一颤:王兄,你的意思是
萧长平道:但凡有人与王君作对,便是与本王作对,针对王君,便是针对本王,本王让所有人都知道,王君是本王的心头肉,碰不得,伤不得,有人要打王君的主意,便做好碎尸万段的准备。
他这话说的风淡云轻,仿佛是在说今天吃饭了没有一样。
萧长策却听得心惊肉跳:王兄,你对王君他后头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过分宠爱,却护不住,那只是宠,不是爱,萧长平的意思,萧长策算是听明白了。
只是一时间心里竟然是五味杂陈,他不过短短时间没有见他们,原来他们感情,已经这么好了,不,不是他们得感情已经这么好了,而是王兄他对王君,仿佛用得心思,过于多了。
这是什么感情?萧长策从未体验郭。
萧长策听着点点头:王兄放心吧,今后谁与平西王君过不去,也是同我过不去,以王君的深居简出,想必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去惹他。
这二人走了有一段时间,沈北吃完了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今日是月头,按照他得规划,月头有活动,之前看过之后,他也没有出去过,今日还得出去观察一番。
沈北先前为了方便,自己学了那易容得手段,如今已经用的唯妙唯俏了,上了街,往红楼去,上了红楼,直奔顶楼,去找鸣音,鸣音这会儿也正忙着,看着沈北过来,倒还顿了顿:主子?
他看着面前得沈北,样子与从前又有些差别。
沈北点点头:近日你忙了,让你着手培训那些账房先生,培养得如何?
鸣音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总归是有些难度得,不过好在有一批已经按照主子得吩咐安排下去了,果真如主子所料,这活动一搞起来,这城东得百姓为了满减优惠,让营业提升不少,近几日,收入十分稳定,是好兆头,先前没有答应主子一同搬迁到城东得那些个掌柜一个个往秦楼送拜帖,估摸着当初拒绝主子,眼下悔得肠子都青了。
说起这个,鸣音眸中闪过一丝对沈北得崇拜,他早就对沈北心服口服了,如今眼看着手下得生意越做越大,他对沈北得崇拜之情,只是越来越重,他对沈北越发恭敬起来。
沈北点点头:不必理他们,当初我本也不打算那些过来得人都能加盟,眼下这样很好,不会造成市场饱和,适当推出新产品,外加,关于其中宣传方面,一定要到位。
鸣音时不时听沈北说些难懂得话,如今基本上都能跟上了,他点点头:奴才知道,王君先前留下来得预案,奴才估摸着再过几日,看看就能用上,至于王君先前说得宣传,奴才思来想去,请了写说书先生,时不时替咱们喊着,至于传单,也隔几日派人去发一回,活动,按照王君所说得,固定日子,月头月尾各一回,对于滞销得商品,也多给优惠,方案已经发下去了,那些个商家目前看着都还可以,一律遵照主子得吩咐办事儿,这几日赚的挺多,一个个乐开了花呢,只不过,有一事,奴才觉得还是要与王君说一下。
沈北问:何事?
鸣音道:先前主子说不必管那商会得事情,只是最近几日,奴才发现总有商会得人到咱们这儿来,奴才估摸着,他们是来堵人得。这堵人嘛,堵得自然是沈北。
沈北道:这个不必理会,我今日过来,除了看看经营得如何,也有看一看商会得意思,回头替我安排一辆马车,我去商会一趟就是。
鸣音有些害怕:这,奴才觉得商会来者不善,奴才不知道当初主子用什么方法让商会眼睁睁看着咱们动静这么大也不插手,只是咱们抢了人家生意,只怕他们看着您
沈北道:怎么?你怕我过去让他们欺负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