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两人唇齿纠缠,没有谁出声,只有唿吸纠缠,但帐中,一片春色无边。
一吻罢了,沈北手都酸了,他似乎有点儿恼怒的离开萧长平一些,而后当着萧长平的面自己解衣,裤子褪下一半儿,就坐下去。
萧长平瞬间汗毛乍起,控制不住,就要动腰。
沈北微微勾唇:不让你动,可不准动,不然,可就没有下次了。
萧长平咬着牙:你要弄死我不成?
终于,不再自称本王了?沈北却听着他那一声我,笑起来,这一笑,甚至带着几分勾引的意思。
萧长平不曾想,原来他刻意自称本王的疏远,沈北竟然是,在意的吗?
他看似全然不在意,其实连这点小事,他都看在眼里的?
就是要弄死你。沈北凑到萧长平的耳边轻轻咬他的耳垂。
萧长平听得到自己心跳如鼓,看着沈北居高临下的模样,口干舌燥,骨子里散发出些痴狂来,他冲着沈北邪肆一笑:那就来。
沈北不服输,萧长平也上了头,于是这一来,就来了大半宿。
最后萧长平手腕上那手铐解开,压着沈北反客为主的时候,沈北基本已经折腾的没了力气。
他这人,在上的时候骄纵的厉害,在下了,却是娇气的很。
过程中,萧长平突然明白了伺候他的乐趣了,当真是,有趣的很,这一点点表情,只要沈北露出一些表情,萧长平就爱揣测,他蹙眉了,便轻些,嘴巴微微张开了,便重些,抿嘴了,便快些,唿吸急了,便缓些
分明该是顾着自己开心的时候,萧长平从前便被人教育这种时候,顾着自己舒爽便好,但是看着沈北,他只看着沈北舒爽,心头便爽快的很。
直到沈北一脚踹过来让他滚。
萧长平心中竟是半点儿被冒犯的感觉都没有。
他在静谧的夜里默了,直到眼下,他觉得有些可惜他竟然忘了从前,他与沈北,是怎么相处的。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带着机关似得护腕,这是二人之间的情趣吗?
云散雨歇之后,他看着睡着的沈北,凑过去一些,将人搂到自己怀里。
方才这样激烈的情事都做了,这会儿不过是轻轻一搂,可萧长平心头居然有些仿佛怕被人看到的感觉。
他抿着嘴唇,却又凑得近些,心说,他是他的王君,这样做,岂不是天经地义?
第二日一大早,红卯便在房门口候着等进去伺候那两位主子了,说实话,他这会儿有点儿怀念竹柳了。
毕竟,眼下两位主子的状态实在不比当初,有时候,红卯都会觉得有些尴尬。
沈北醒来的时候连带着萧长平也醒了。
分明是昨夜才有过肌肤之亲,两人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可沈北醒了之后直接喊:进来。
萧长平看沈北衣襟还敞开着,那边红卯就要进来,他下意识伸出手去,将沈北整个搂在怀里。
沈北措不及防,一头撞到萧长平胸口。
萧长平那胸肌,沈北亲自上手摸过,实在是撞上去一点儿也不觉得软!
他被撞得鼻头一酸,生理学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发什么疯!
红卯刚听着声音要进去,就听到这么一声,他那脚立刻转了个弯,又重新退到门外,顺道,还贴心的又把门带上了。
萧长平低头便能看到沈北颈项,胸口,片片红痕都能让人看见,再看沈北,刚才那一撞,让他眸中含着点儿水光,简直仿佛回到昨夜。
萧长平咬牙:你眼下让他进来做什么!
自然是伺候我起身穿衣洗漱!沈北早上本来就有起床气,昨晚折腾了大半宿,大早上的还被撞了鼻子,他能有好口气才怪。
你这身子!能让人看吗?红卯他是本王的侍从!不是你的!萧长平心里头燥了。
沈北便抬眸看他:他不伺候我,你伺候我?
我伺候你又如何。萧长平听着他这一句,下一句就这么接了,接了,自己也是一愣。
就在他愣神间,沈北已经从善如流:行,只要有人伺候,你来或者他来都一样。
萧长平心里听着这句话怎么就这么不得劲。
什么叫你来或者他来都一样?
他跟红卯能一样吗?
夫君跟下人能一样吗?
再有,昨夜他们才这样亲密,今日他突然说什么你来或者他来都一样,这让他怎么能没有歧义?
这话听在萧长平耳中,颇有种沈北与他在床上,好似换了别人也行的感觉?
萧长平心头直泛酸,想着红卯对沈北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颇多维护。
红卯是他的下人,是不是对沈北关切的过了头了?
就算是为了他这个主子可红卯,似乎至今也没有个什么喜欢的相好的哥儿?
萧长平的思维一瞬间有些发散。
但看沈北双臂一展:来吧。
萧长平一言既出,眼下也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唿出口气来,帮沈北穿衣。
萧长平给沈北穿完之后,看着沈北坐在镜子前,冲着他递过来一个梳子。
接过梳子,萧长平开始给沈北梳发。
他看着梳子穿过沈北的发丝,面上仿佛认真,心里却有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
分明应该是头一回做这种伺候人梳头的活儿,可从方才穿衣开始,他便好似有些熟悉之感,并不排斥,反而是看着沈北理所当然的样子,他看着他衣裳上头有一丝褶皱,都想着去捋平,半点儿都不想看沈北有一丝不好的地方。
眼下梳头也是这样。
头发被梳起,他那个角度,很容易便能看到沈北修长的后颈,他喉结上下一动,鬼使神差的,矮身低头,在沈北后颈的位置一吻。
沈北看着镜中萧长平在他身后的模样。
萧长平十分喜爱这样做。
从前替他梳头的时候,便喜欢这样亲吻他的后颈,他说,他的后颈看起来,就很招人稀罕,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勾了勾嘴唇。
萧长平情不自禁一吻,再抬头,便见沈北嘴角勾勾,他一顿,心头蓦地软了一下,本能的从沈北身后环抱住他:喜欢?
沈北笑着:我只是在笑,这人,即便是失忆了,有些习惯,倒是仿佛刻在骨子里似得。
萧长平一顿:从前,我也喜爱这样?
沈北不答,只轻笑一声。
萧长平心中一动,忍不住问:红卯说,我从前,爱伺候你。
是。
怎么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