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h1>第13节</h1>

玉引在她身边蹲下,心里又掂量掂量,点头道:“你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我们就不怪凝脂了。”

和婧双眼顿时一亮,孟君淮神色一厉:“王妃!”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玉引快速地将自己的想法甩了给他。她觉得给和婧这句承诺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和婧四岁、凝脂六七岁,俩孩子的岁数加起来都不够及笄的,能干出什么真的坏事来?不罚也就不罚了。

孟君淮被她一句话噎住,又因她已把那承诺说了,不好当着和婧给驳回去。

是以谢玉引便清晰地感觉到孟君淮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下一句话说得明显气不顺:“嗯,听你母妃的。”

和婧哭得懵懵的,对这个结果十分意外!

母妃后面说的那句话她不懂,不过,此前是没有人敢这样直白地直接甩出一个跟父王不一样的意思的!这个母妃则已经是第二回在父王跟她发火的时候,说出不合父王心意的话了。

——这个母妃确实很厉害!

于是她下意识地往谢玉引身上靠了靠,泪眼巴巴地望着孟君淮,磕磕巴巴地说了起来。

她说,有个苏奉仪最近天天到她何母妃那里去,还每天都给她带礼物。或者是玩具或者是小点心之类,还每次都说自己可喜欢她了。

然后大概在三四天前,何母妃在苏奉仪再次表示喜欢她的时候,跟苏奉仪说可以叫她去苏奉仪那里玩儿。

和婧抹着眼泪说:“我不想去苏奉仪那里!我不去!”

玉引听得哭笑不得,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不去就不去嘛,跟你何母妃直说不就是了?何母妃只是说苏奉仪可以带你玩,并没有逼你一定要去啊?”

“不!不是!”和婧突然有点激动,很认真地望着玉引说,“现在是去玩,如果以后直接让我住过去呢?我知道,父王不常去那边,我住过去,也就见不到父王了!”

和婧边说边想绷住眼泪,但根本绷不住,她望着孟君淮哭说:“父王不要不见我!我会想父王的!”

“……你说什么?”孟君淮脸上骤然腾起惊色,他怔然看了和婧一会儿,不可置信道,“父王早就跟你说过没有那些事……你还在胡思乱想?”

气氛原本已有些缓和下来,眼下却又蓦地重新紧张起来,且连对话都变得让谢玉引不太听得懂了。

她一边抚着和婧的后背给她顺气儿,一边不解地看向孟君淮。却见孟君淮猛地站起身向外而去,走得足下生风!

“殿下?!”玉引一惊,赶紧示意珊瑚跟过去。这厢和婧更是吓坏了,“哇”地一下哭猛起来,双臂环住玉引的脖子喊:“父王别生气!!!”

“……父、父王没生气。”玉引哄得有点无措,“父王肯定不是生你的气,啊,乖。”

她强定住心神吩咐:“珊瑚,去叫凝脂回来陪陪大小姐,我去看看殿下。”

她说罢又拍了拍和婧的后背,就把她抱到榻边一放,然后自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其实她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对——因为这其间想逃开避事的心思占了大半,但她一时也没别的办法啊!她真的不知后续还能怎样哄和婧!

刚迈出堂屋,玉引脚下便顿住。

孟君淮并没有走远,就在几丈外的院墙边,手搭在墙上、额头抵在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引站在堂屋门边怔了怔,走过去又在他身后怔了怔,才迟疑着开了口:“殿下?”

她看到孟君淮的肩头稍稍一紧,又随着重重的呼气声松下去。

然后他转过身,神色黯淡:“王妃先歇着,我带和婧去前头,我有些话要跟她说清楚。”

他说罢便往堂屋走,玉引立即叫住了他:“殿下!”

她看看他的神色:“我能问问殿下要跟她说什么么?或者……殿下告诉我,这里面我所不知的,都是什么?”

孟君淮很快就摇了头:“陈年旧事,与你无关。”

玉引突然心里很不高兴,而且她没由来地想到他那晚跟她说的那句“喜欢你一心向善,觉得我不对也直说,像个正妃的样子”。

这两件事其实是没有什么关联的,但她现下偏偏拿它们对比起来。然后她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喜欢听他说的那句话,而不喜欢他现在这样!

见他叹了口气后又往前走,她眉心一蹙就追了上去,再度把他拦住:“什么叫与我无关?殿下您说得不对!”

孟君淮抬眼看看,眼底不禁一颤。

她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这双眼睛尤其让他无所适从,他曾有好几次心情不佳但一看她这双眼睛就发不出火来。

可眼下,她眼底居然存着明显的恼意?

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同时定下气:“那你说。”

“我……我是府里的正妃,皇上下旨赐婚的。”她先强调了自己的身份。

孟君淮“嗯”了一声。

玉引的话听上去好像在赌气又好像如常平心静气:“所以我现在是殿下的妻子、和婧的嫡母,府里的事殿下能管一半,我就能管另一半。”

孟君淮皱皱眉头觉得不快,无奈她这话里又实在没什么可驳。

“所以府里的事,纵使是陈年旧事,殿下也应该告诉我,让我弄明白、着手帮殿下处理,而不是刻意绕开我,让我继续云里雾里的帮不上忙。”她抿抿唇,又是他已熟悉的那副诚恳认真的模样,“我嫁给殿下、殿下娶了我,是缘分在这里。殿下强拧着躲避,是乃‘我执’,‘我执’是万苦之源。”

啧,怎么一言不合就论佛法呢?

他气笑,目光在她脸上一划:“我不想说,你非要我说,就不是‘我执’了?当真随缘,该似那句‘上善若水’。”

“……”玉引木了木,“‘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老子》里说的,这我知道。”

孟君淮颔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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