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深院作者:锦重
分节阅读_53
泼辣椒水,还怕他装死不成。”齐婆子恼牢头的谨慎,便撒气在夏安和白苏身上。“等打的他们知道怕了,自然会主动的认罪,省着咱们费口舌问了。”
“齐妈妈说的是,可是我瞧着那个白白瘦瘦的少年,好像不太经打,莫给打死了,娘娘想问的话也就问不出喽。”牢头不认识白苏,便想着劝齐婆子只打白苏。
哼,就是要打死呢。齐婆子岔开话题,又说了好长时间的闲话。
夏安的声音渐渐消失,齐婆子命人浇冷水泼醒再打。白苏不敢再犟,喊道:“奴才招供,奴才什么都说。”
牢头立刻吩咐狱卒:“既然肯招,还不快给他二人解开,押到堂前,好让妈妈仔细问问。”速度快的齐婆子都来不及反应。倒更让齐婆子肯定了,牢头、夏安和白苏都是王爷的人无疑。
“说,是谁指使你使用妖术害侧妃娘娘的?”齐婆子问道。
白苏辩解:“冤枉啊,奴才是拿礼单给总管瞧,之前根本不知道娘娘和侧妃娘娘在啊,又这么会设计去害娘娘呢。”
齐婆子道:“却原来你想害的人是总管,不管如何,以下犯上,王府断留不得这样的奴才。”
被一桶冷水浇醒的夏安,刚巧在醒时听到这句话,不禁感到好笑,这句话他听了不下三遍,什么都是王府容不下,留不得,一步踏错就会要掉小命,这次更好,莫名其妙就被下了狱。
牢头在旁听着不对,开口问道:“说,是谁指使你去吓总管的?”这罪名就小多了。
白苏不敢认罪,只要坚持,收到消息的王爷必定会赶回来,这样他和夏安才能得救。如若此时为免遭毒打认了罪,反倒死的更快。
“奴才没有敢吓总管,奴才冤枉啊。”
“居然还不老实,给我拿板子打,狠狠的打。”齐婆子选了宽一尺半的铁板,一板下去绝对伤及肺腑。
白苏急忙叩头道:“奴才不敢了,奴才招。”
齐婆子吼道:“说,为什么要去使妖术谋害总管?”
牢头无奈,跟着纠正:“还不快招,是谁指使你去吓唬总管的,可是有人对总管心生不满,意欲惊吓总管?”
“是,就是有人对总管不满,派我们去吓一吓总管。”夏安抢着答道。牢头明显是在给台阶下,再不下非得被打死不可。
“什么吓一吓,出血是府里忌讳,分明是邪术。”齐婆子不满地瞪了牢头一眼。“说不定侧妃娘娘中了招,以后会走厄运。”
牢头赔笑道:“话可别乱说,主子们的运道哪里是咱们下人能说道的。”
齐婆子撇撇嘴不说话。
牢头继续审案:“是谁主使你们去吓唬总管的?”
“奴才们招供的这些可会纪录在文书上?”白苏问道。
齐婆子看时辰不早,也赖的耗下去,斜眼问:“文书是什么,干嘛要记下?”
牢头早明白过来白苏的意思,顺着解释:“府里但凡侍卫队和地牢审人的过程都是要拿笔记下的,这也是为了案情纪录保存,方便上头查阅之用。”
“不过两个下人,还记什么记,太麻烦了,直接审吧。”早些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娘娘未就寝,讨个好去。
“是府里的规矩,齐妈妈,这两个奴才虽卑贱,可毕竟吓到了娘娘,事关重大,咱们得按规矩办事啊。”牢头一副“您最大,听您的”谄媚样,可话里话外都压着齐婆子一层。
最后还是齐婆子勉强同意,牢头忙差人去叫地牢的主事过来,并向齐婆子详细解释说,方才是齐婆子要先打后审,那管纪录的主事饿的不行,去大厨房吃饭了,已经派人去催,马上就回来。
于是案子就先搁着没审。齐婆子自是不愿意审的,她趁着空隙思考该如何让这多管闲事的牢头不要插手,赶紧将人打死好结了事。牢头也不愿开口,他也没什么好问的,现在主要是为了拖时间,能多一会是一会,主事那边他派人去给藏了起来,没个把时辰回不来。
然后,真的就在齐婆子的不耐催促下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等来主事,为此,齐婆子罚了那主事半个月的月银。
主事刚提起笔,刑室大门打开,总管拿着他那风流灿烂朵朵菊花开的扇子进来,众人忙起身见礼。
总管道:“我回头想了想,这两个奴才之前并不知道两位娘娘会到华坞楼来,所以我仔细一琢磨,他们想对付的肯定是我。哼,想我管理咱们王府,尽心尽力,从不叫苦叫累,被人处心积虑的设计,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所以我今天要亲审这两个奴才,来人,上刑具。”说完,赶走齐婆子,坐在了主位一侧。
齐婆子见总管面有怒色,心道,若能借总管的手除去这二人,岂不做的更干净,更不留痕迹。
牢头慌忙道:“怎敢让总管坐下首,您请坐主位。”
总管不肯,两人又谦让了好大一会。齐婆子再耐不住,也不敢冲着这位脾气古怪小心眼的总管发火。
最后总管还是勉为其难的坐到了上首,开始审案:“可有人指使你二人到华坞楼吓唬本总管?”
夏安浑身泛疼,心里憎恨王妃一党,咬牙说道:“奴才是奉了刘主事之命去吓总管,却不想吓到了侧妃娘娘。”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诧异。尤其是齐婆子,刘复醇是王妃的人,她自是不愿意将刘复醇牵扯进来。娘娘有想让刘复醇掌管份例房的意思,若因此折了刘复醇的名声,坏了娘娘的大计,她一死都不足以恕罪。
可她又不敢为刘复醇说话,容易惹人怀疑。
“胡说,刘主事为什么要吓唬我?”总管不信,这让齐婆子大大吁了口气。
夏安道:“就因着最近几次礼单,总管不留情面的骂了他好几次。刘主事快要调到份例房当管事了,自觉身份不低,总管不该这么不给他留颜面,因此记恨在心。”
总管拿扇子使劲敲桌:“哦?竟敢记恨我,来人,去把刘主事给抓来。”
齐婆子眼皮一跳,言道:“总管怎么能因这奴才一面之辞,就认定刘主事有害总管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