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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枝!”

唐婉打断她,声音是平日少有的严厉,紧接着便是夏枝讨饶的声音,“姑娘,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乱说了……”

春枝愣了一下,倒是田嬷嬷,脚下顿都没有顿,仿若没听见一般。

眼见着田嬷嬷出了院门走远了,春枝才折回来,正欲训夏枝胡乱说话,却见夏枝在给姑娘捏肩,一脸的笑意,“姑娘,奴婢演得如何?”

唐婉把玩着手里的木簪子,故意不夸她,“捏得不错。”

春枝又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二人是在演戏给田嬷嬷看,她有些不赞同的看了夏枝一眼,正欲劝姑娘再忍忍。

却听夏枝说道:“春枝姐姐,单纯的忍让是没有用的,受了委屈一定要说出来让人知道的。”

春枝无言以对,不由去看唐婉,“姑娘……”

唐婉将她拉到身边,“夏枝说得没错,春枝你一直说老太太对我上心,这回且让你看清楚吧。”

这话春枝不甚明了,不过她也没问,姑娘向来极有主意,这些年虽过得不好,明面上总是被人欺负,但姑娘都有法子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真正的亏倒是吃多少。

福寿院。

田嬷嬷将唐婉的反应一五一十的全说与了唐老太太。

唐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从没用过这样好的东西,平白得了这些自然看着样样都好。”

“谁说不是呢。”田嬷嬷顿了下,犹豫着要不要将听到的那话传给老太太。

老太太看出她的犹豫,淡淡瞥了眼,“有话就说。”

田嬷嬷恭敬应了声,“老奴回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那院里丫头的话,说,说您昨儿送给二姑娘的玉簪被四姑娘摔碎了。”

老太太“哦?”了一声,“怪道今儿不戴出来,”说完,她又笑了,“她性子还真是软,若换成别人,指不定早嚷嚷着闹开了。”

田嬷嬷附和:“二姑娘向来是个好性子。”

不好,也不至于在赵氏手底下过得那般艰难了,府里得脸的大丫环都比她过得体面。

晚间,夏枝去厨房取晚膳时听了些消息,忙不逘的回来同唐婉说。

“姑娘,奴婢听说半下午的时候,四姑娘那也得了几套宝珠阁的首饰,其他姑娘那里也都各得了一套。”夏枝说这话的时候气都没喘匀,语气也愤愤的,“老太太明知道四姑娘是故意摔了您的簪子的。”

春枝也在屋里头,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也不好看了,“姑娘,老太太这是何意?”

“祖母这是在敲打我,”唐婉说得漫不经心,她早料到会这般,“让我别恃宠而骄,认清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地位。”

还没开始宠呢,就让她别恃宠而骄了。

“……姑娘?”春枝心疼得不行,她们姑娘自幼也不得老太太喜欢,也就这两年老太太才对姑娘稍微上了点心,她本以为姑娘的日子要好过了,没想到竟还是入不了老太太的眼。

唐婉知道她想说什么,轻拍她的手安慰她,“这下你知道老太太对我的态度了,可还认为她是真心对我上心?”

春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扭过头悄悄抹了把眼泪。

夏枝心里也不好受,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姑娘,她们不疼您,奴婢和春枝姐姐疼您。”

唐婉被她逗笑了,“是是是,天底下就你俩最疼我了。”

还有蒋姐姐。

吃了晚饭,唐婉与二人又说了会话,便打发二人下去睡觉了,自己则在书案前坐下了,手里把玩着白日里的那根木簪子。

这是蒋姐姐送与她的及笄礼,虽不值钱,却是蒋姐姐亲手雕的,今儿她便利用这根簪子,换了宝珠阁十套头面。

可在她心里,那十套头面远不及这根簪子贵重。

有好几日不曾与蒋姐姐通过信了,她想了想,铺开案上的信纸,提笔写信。

她要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与蒋姐姐,听听她的看法。

写好了信她便吹媳了房里的灯,直到确定丫头们都睡着了,才揣着信蹑手蹑脚出了院子。

唐府的花园里有座假山,假山紧靠着围墙,唐婉绕到假山后头,蹲下身子抠出最底下的那块砖,借着月光,可以看出那里有个洞,洞里放着个竹筒。

唐婉将信塞进竹筒里,又将砖原样放回去,这才轻声唤了两声“蒋姐姐”,等一会儿,见无人应答,她才离开这里回去了。

她离开后不久,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围墙另一面,他蹲下身子,在墙的另一面,与唐婉相对应的地方抠了抠,不一会儿拿出竹筒,取出里面的信带回了屋子。

屋子里点着灯,映照出男子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他从怀里拿出信,好看的唇角不自觉往上提了提。

隔壁的小哭包又给他写信了,这回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他还记得第一回 见小哭包时的情景,那时候小哭包才五岁,他也才搬到这宅子里不久。

那天晚上他心情烦闷,坐在树上躲清静,才坐下没多久,墙那边来了个小小的女孩儿,一个人抱膝蜷缩着躲了假山和围墙中间,抽抽嗒嗒哭个不停。

他本就心情烦闷,一听这哭声,更是郁闷得不行,本想一走了之,可小女孩儿看着可怜兮兮的,他没忍住便问了一句:“小孩,你哭什么?”

他那时也才十一岁,声音雌雄莫辩,小女孩听见声音四下里看了看却没瞧见人,立即吓得不敢哭了,打着哭嗝的唤,“神、神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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