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心上一颤,道:“我能说什么,就是觉得,相公你就是硬气点,谁能说不是?何必……”
在相公的瞪视下,她的嘴一抿,没敢把剩余的话给说出来。
她话没说全,可周学年又哪能听不出那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他听话得太过了呗,被个妇人压着呗。
周学年的脸微微发烫,却也不愿意被婆娘看轻,道:“你懂什么,今上以仁孝治国,孝道是天下人都该守的,天底下,别说是我这个小小童生,就是顶了天的相国大人,也不敢不孝。我这也是孝顺而已。”可不是什么懦弱。
鲁氏赔着笑脸:“是是,相公你最是孝顺不过。”
周学年的脸色好看了点。
“但相公,婆婆一把年纪了,我们侍奉是应该的,只是咱们孩子也大了,总也要替他们着想不是?秀儿受委屈了,我这心疼的,恨不能替她受去,相公你也最疼这丫头的啊。还有大军,也差不多能说亲了。相公,咱们要有点成算才是,总不能为了小叔娶媳妇,把家里都掏空呀!”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银子的事,什么委屈争吵,都只是引子罢了。
“行了,这事我有分寸,娘也不可能真掏空了家底去给小弟定这个梁家。”周学年有些心烦,翻身上床躺着。
鲁氏暗自嘀咕几声,心道就你大安主义,没看你娘那偏心的程度。
再想到五福,她脸上又是一阵恼恨,咬牙道:“相公,英梅那边你看?”
“爹不在,我就是父,我心里有分寸。”周学年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鲁氏见此,只得按下不提,私下里把五福母女咒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