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还在家中未走的花无双,便道:“我给太太按按脚的穴位,也不至于脚太肿痛。”
说着,就牵起被子一角,摘了她的右脚白袜,目光触及她脚底上的两颗红痣,不由心中微跳,脸上却是丝毫不显,轻轻的按起脚上的穴位来。
……
周氏这次产子,还当真让那稳婆说中了,从搬入产房开始,时不时的阵痛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都不见激烈,宫口更是没有扩张。
若不是周氏自己感觉到坠痛,只怕都不是在生孩子。
而一直在等着不曾离开的花无双,也跟着有些焦躁起来,甚至抓了一个在女子圣科上比较有名的老御医前来给是周氏看脉诊治,这越俎代庖让紫玉很是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领了对方的情。
实在是她也有些着急啊。
那姓徐的老御医把脉的时间越长,问的东西越来越多,紫玉的心就越是高高的挂起,总落不到实处。
“徐御医,我这一胎怀得倒容易,可我年纪也上来了,六七月的时候我前来长安也是舟车劳顿,只怕没养好胎,我腹中孩儿可还好?”周氏忍不住开口问。
经过这两天的不时阵痛,她的脸色蜡黄憔悴,整个人老了几岁似的。
“便是年纪上来了,你的身体底子调理得当,这胎也会坐得稳,我观你身子骨和脉象,倒是经过名医调理?”徐老御医问。
紫玉代替周氏回话:“老太医,之前曾帮太子殿下诊治的鬼医,曾帮我家太太梳理过身子。”
“这就是了。”徐老御医捋着胡子道:“这调养得理,胎儿自会养至足月,如今你脉象却沉珂凝滞,滑脉不显,以我看,你这并不是要到生产时,故而才宫口难开。至于为何落红坠痛,反是有那滑胎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