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宣武候掌的兵权好像是十万?”
“现在已经削到了八万,皇上去岁下旨拨了两万到陕北军。”
“哈,难怪高元帅会爆了,这刚拨了两万士兵到他营里,军饷却没有了,他不管是要立威还是要找回场子,都要把这灾银给弄回来,否则怎么给那些士兵交代,更别说,这有两万还是刚从死对头营里拨过来的。”梁邦哈的一声。
原野说道:“也是因为这样,何知府死后,宣武候曾下折子,弹劾高元帅草菅人命,甚至栽桩嫁祸何知府,说那笔灾银就是他自个贪了。当时高元帅当即就去找宣武候打了一架。”
阿九沉默下来,一手摸着另一手的大扳指,微微沉吟着,问:“杨宽是高元帅账下的小将,他那个外室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并无人知晓那柳氏曾是宣武侯府的人,那柳氏也是深居简出,服侍的人也只有两个丫头和一个婆子和一个看门的。”
梁邦道:“这也不出奇,若是叫人知道了,他还能得高元帅的信任?谁知道他是不是和宣武候一伙的。”
阿九话音一转,问:“那笔灾银是否真到了何知府手里,可确准了?”
“确实是到了,银子就是在何知府那里丢了的。”原野道。
阿九再度沉默下来,道:“继续盯着那杨宽,看他和宣武候那边有没联系,也派人去宣武侯府那查一查有何异样。”
“是。”
“爷。”魑六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脸上有些兴奋和欢喜。
阿九挑眉:“怎么?”
“是姑娘传来的信鹰,属下发现这两天有人盯着咱们,就没敢让信鹰降下。”魑六递上纸条,笑道:“刚刚才寻到机会拦了信鹰,是姑娘的信,姑娘如今在延州。”
“什么!”阿九又惊又喜,一把抢过纸条扫了一眼,道:“她怎来了北地了,真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