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仙凤尾绿萼(?)等
仙君沈既明等
所以剧情其实就是羲翎本来历劫后飞升九天真神,但是十九殿下莫名其妙地替羲翎遭了神劫,然后飞升成小小仙君一枚。凤尾本来就是天界出身,所以一化形就是灵仙。
第20章
沈既明不是没猜想过羲翎的仙位,可他从未往三天神君的位置上想过。细细回忆与羲翎同处这段时日,他腾地如发烧般红了脸,充血的耳畔嗡嗡作响。
羲翎并非刻意隐瞒,只是沈既明从未开口问过,只以仙长相称,羲翎也不好直白告知身份,这未免有拿乔托大之嫌。加之被俘获的狼人话里有话,沈既明身上疑点重重,要弄清真相,他少不得要与沈既明接触。相处半月下来,羲翎发觉此人虽思维独特想法清奇,然论人品与个性都是上乘,诸神对他多是敬畏,鲜少有沈既明这般亲近的。这样一来,便更加没有主动拉开距离的必要。
何况,他心中另有一番猜测,沈既明的仙位恐怕不止是仙君这么简单。
羲翎厌倦天界繁复礼节已久,看着面前两个拉着沈既明一起给他行跪拜大礼,难免头疼:无需多礼,起身吧。
这话没有客套的意思,然而除沈既明以外的二人不动如山,叩得一板一眼,只有沈既明听什么是什么,像是得了特赦令似的直起腰板。还不等站起来,转头一看,洛清与凤尾一个动身的都没有,他短暂与羲翎对视片刻,只好讪讪地叩了回去,场面尴尬得令人发笑。
羲翎无言,自知多说无益,于是拎着九尾狐的后颈皮离去了。
待羲翎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一重天,洛清才站起身来。他这一起身,凤尾和沈既明也终于可以抬头了。沈既明还未从羲翎的身份里回过味来,大约是他从军时的习性未改,总觉得一起打过仗的都是好兄弟,谁知道好兄弟摇身一变当今圣上。拿人间的皇帝与羲翎作比也不大合适,毕竟三天神君可是连天帝都要敬三分的人,怎么也算是太上皇的辈分了。
沈既明正胡思乱想着,倏地抬手握住一柄剑鞘,这完全是出自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若非对象是洛清,他这会必会反击回去。而洛清贯来温和淡漠的脸此时怒气横生,连眼角都泛起盛怒的绯红。沈既明还不知何事惹得洛清如此,只见洛清将剑鞘一抽,沈既明不敢再挡,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被剑鞘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得沈既明倒吸一口冷气,洛清是动真格的了。凤尾见沈既明挨打,在一旁幸灾乐祸道:该!不打不长记性。
天地良心,沈既明暗暗叫苦,他幼时习武时也未挨过这样的打,非但如此,师父还常常赞他身残志坚。没想到如今一百多岁了反而被当着一棵竹子的面给教训了,论起年龄,凤尾叫他一声老人家也不为过。
有一就有二,微凉的剑鞘登时化作世间至严厉的戒尺,毫不留情地抽在沈既明的后背,破空声不绝于耳。沈既明不欲顶撞洛清,只好咬牙强忍着,连呻吟都吞进肚子里。洛清修为极高,即使无意动用灵力,手劲也绝非寻常习武凡人可比。不消片刻,沈既明疼得眼冒金星,想当时在幻境中拿刀刺穿骨肉的痛感也不过如此了。
洛清仍不解气,可他一个上位神仙,在一重天当街打骂,传出去实在不好听。他只好停下手,冷然凝视沈既明好一会儿,极力咽下这口气,终于收了剑,道:凤尾!我们回去。
沈既明笨嘴笨舌,自知惹了洛清不快,一时又想不到好的说辞。凤尾嘴上嫌弃沈既明,最终还是看不过去,转过头给沈既明对口型:傻缺,还不来明月阁面壁思过?
入夜,微风习习。
绿萼不知躲去哪里,沈既明在梅树下苦等半日也不见人影,只好先去找洛清认错。他自认是个记恩的人,洛清虽然刚见面就给他揍了一顿,但他心知这原是洛清关心则乱。他在人间已无亲眷,即使有,大多也不在意他的死活,天上的神仙们更没有几个瞧得起他的,唯洛清例外。若非洛清,他这么个人随便死在哪里都无人关心知晓。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记恨起洛清来。
沈既明听从凤尾的建议,老老实实地跪在明月阁内,一跪就跪了大半宿。
直到凤尾从阁里探出头来,一双天生凌傲的吊梢眼颇为不耐地扫过沈既明,继长叹道:真人心软,怕你跪坏了,进来罢。
沈既明揉了揉酸痛的膝盖,小心翼翼地踏进房内,清雅暖香沁入心脾,是洛清素日爱用的那一种。凤尾见他蹑手蹑脚的样子,嘲讽道:你少来这套,真人早歇下了,难道会为了你熬半宿的夜不成?
那自然不会了,沈既明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得知洛清睡下,他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规矩地坐着。凤尾翻箱倒柜找了瓶瓶罐罐,一股脑堆到他眼前:喏,你把上衣脱了。
做什么?
映着烛光,沈既明微眯着眼,正经问道。
他发丝松散,神态迷离,清瘦的身体罩在宽松的貂裘披风里,凤尾呼吸一窒,竟看出些平日里未发觉的神韵来,一时羞恼:我能做什么!谁要对你做什么!真人嘱咐我,若你跪得太晚还未回去就让你进来上个药。他白日气极,下手没轻没重,怕给你这个废物打出什么好歹来。
沈既明听言,麻利地褪了衣衫,看着身上整齐地裹着一圈绷带,道:无妨,连皮肉伤都不算。
凤尾低头摆弄药酒,一抬眼看见白花花的一片绷带,登时惊愕:什么呀你这是你下去这一趟不是去找灵兽?怎么给自己找了一身伤回来?
只是被包扎成这样,没看着这般严重。至于真人打得那些,连个红印也没留下。
是啊,你脸皮都那么厚,身上自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既明点头:言之有理。
凤尾到底是孩子心性,独自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了:你,你到底怎么遇上神君的,遇上就算了,你竟还认不出来。
沈既明大呼冤枉,于是将这段经历一五一十地将给凤尾听。凤尾听罢,连连咋舌,品味了一番又觉得不对,瞬间垮下脸:你说神君与那狼人几次交锋都显出吃力的迹象?
沈既明言之确凿:千真万确,连我都看得出了。
我倒是觉得是你眼瞎看错,或是在胡诌。凤尾翻了个白眼:那可是寂夜神君,我求求你抽空把天界编年史好好研读一遍,莫说是吞了地狼内丹的凡人,就是地狼本尊也不敢在神君面前造次。
正因如此,我更不会把他的身份往神君上面想了。况且我们二人头回见面时,我就觉得他容貌惊为天人,我不曾见过神君,只将他想象成天帝一般的老我说中年人,怎知道上古第一战神是个美人啊。
凤尾狠狠剋沈既明一眼:你脑子被驴踢了?什么词都往神君身上用?再乱说我把你舌头拔了信不信。
沈既明莫名其妙:什么词?
你竟然敢说神君是美我呸,神君于天于地都是一等一的功臣,你却用这样肤浅的词在神君身上。这也就是我,旁人听了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意淫上位神仙,我看你明儿就得去畜生道报道去。
沈既明:可神君本就
凤尾:神君外貌几何何时轮到你说三道四?你这就好比,他琢磨半晌,终于想出恰当的例子来:你从凡间过来的,你们那里有人倒处评价你们凡人的皇帝是个美人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