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等不急了?”云奕瞥见李允宁滴溜转过来的乌黑眼珠。
“没、没有……”李允宁收回视线,喘息两声,强撑着坐起倚在枕上,“将、将军,我身体不舒服……可不可以……帮我请个太医?”
她自知是被喂了淫药,现下能拖一时是一时。
“请什么太医?”云奕穿着一身利落的玄衣走近,松了松腰带,别有意味道,“正好我略通岐黄之术,帮你看看可好?”
说着,手搭上她的肩膀,想脱她上衣。
“放开,你放开我……”李允宁一下推开他的手腕,云奕的脸色阴沉下来,她找补道,“等我好了、好了,我们再……”
“找太医没用,你得找男人。”云奕嘲弄地挑了挑眉毛。
“我、我……”李允宁大致明白是这个理,可她怎能委于敌寇身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云奕慢条斯理解着外衫,“刚刚说跟我,这会儿想反悔?”
他上榻一把拉过李允宁,一手钳在她颈间摩挲,声音低缓,宛如情人间的呢喃:“战场上的逃兵我都是砍头以证法纪,那床上的逃兵呢,你说我该怎么处置?”
她的颈子这样细,他一指便能勒断。李允宁闭上眼睛,泪水沿着眼角蜿蜒而下,她颤声道:“你杀了我吧。”
这般死了,还算干净,不辱陈朝公主的名声。
“杀你多没意思。”云奕嗤笑,轻轻拂去她脸颊的泪珠,“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个小侄子,白白嫩嫩,剁成肉酱做成包子,给你皇兄吃怎么样?”
李允宁倏地睁眼,含泪的眸子射出一道怨恨波光。皇兄的儿子才一岁多,他谈婴儿生死如论天气,还是那样残忍的手段,果真没有一点人性。
转瞬,她恢复柔弱姿态,比方才更加楚楚可怜。“将军半世英名,怎会与一个襁褓孩子计较……有什么不满,只管来罚允宁……”
她擦去眼泪,强忍嫌恶抚上他拢在颈间的手背。
这便是示弱和顺从了。
云奕松开,反手捉住她的小手,压着她倒在榻上,“公主养在深宫,倒也不是块朽木,有几分知情识趣。”
所谓“知情识趣”,她每次犯错,这么央求皇兄,皇兄便会心软。
李允宁僵硬地躺着,任由云奕撕她衣裙,一只冰凉的手掌落在胸前的肚兜上,他指尖拔了拨她的嫣红,“这里想男人想得都硬起来了。”满是戏谑。
她憧憬过和心上人的洞房花烛,但绝不是此情此景。李允宁咬紧下唇,攥紧身下的绒毯,努力无视云奕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