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工作的事。今晚不弄完,我怕绵绵明天起床又费心思忙工作,她感冒还没好呢。”
被点名的涂绵绵向后缩了缩。
比起平日对涂绵绵的死皮赖脸,南山君明显冷淡多了。他说:“这不是你的事情,明天我会处理的。”
“……”
门外的虞奴沉默许久,才柔柔弱弱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许久。
涂绵绵揪着南山君的袖子,小声地问:“她走了吗?”
南山君也极小声地回复:“是啊,已经到了鹿蜀的房间了呢。”
涂绵绵心里一紧,小声问:“她不会也知道我在你的房间吧。”
南山君压低嗓门小声说:“嗯呢。”
回复嗓门的涂绵绵一脸暴躁:“……你玩我呢。”
南山君扶了扶眼镜:“不过,说起来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自然不知道你的状态是否是对的。如果觉得有问题,得去找穷奇,只有他才能感受到不对劲。”
“穷奇?!”
“对啊。我们之中,最能敏锐地嗅出味道的便是穷奇了。”
涂绵绵面无表情:“你觉得他回答得快,还是把我吃进去的速度快。”
南山君的回答相当不靠谱:“嗯……一半一半吧。”
“去死。”
*
穷奇的房间,涂绵绵一次都没有进去过,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敲穷奇的门。
她一手揪着南山君的胳膊,难掩警惕。破天荒感受到小涂涂依赖自己的美好感觉让南山君心神荡漾,终于有种他还是个一山之主的感觉了。
这才对嘛。他才是整个山头最厉害的神祇啊。
“吱呀。”
门猛地被打开,没有生物出现在门口,反倒涂绵绵动作迅速地躲在南山君身后。
南山君一脸姨母笑:“走吧走吧,跟我进去。”
“好。”
穷奇的房间根本不是个房子。一进门,骤然变成平坦的草原,辽阔无垠,天空蔚蓝,穷奇正懒懒躺在一棵粗可环抱的树上睡觉。
此刻并非是来打量他的住处的时候,涂绵绵收回视线,等着南山君问话。
“喂,过来闻闻她吧。”
“你当我是狗?”穷奇又凶又冷,赫然睁开一双金色的眼眸。
他的竖瞳落在涂绵绵的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睛,他舔舔唇,从树上跳下来,说道:“多了一些我讨厌的气息,让我对你突然就没了食欲啊。”
讨厌的气息?
涂绵绵跟南山君对视一眼,纷纷意识到不对劲。
“什么气息?”南山君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什么都没感受到。是太过强烈的味道吗?”
“想知道?拿什么来换?”
南山君说:“你或许应该尝试着友好一些。”
穷奇一脸漫不经心的嘲笑,看着南山君,就像在看着一个傻叉。
“你想死吗。”
“那个。”涂绵绵在此刻突然发话。
她脱离南山君的保护区,向前走了一步,望着穷奇一脸诚恳:“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等饕餮来跟你说吧。”
“……”
被扼住命运的咽喉,穷奇不爽极了。
他轻易不能动涂绵绵,看得见吃不着,还要被威胁,这让穷奇浑身散发着想杀人的气息。
他忍了又忍,使劲磨后槽牙,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有负面的味道。”
南山君立即追问:“是谁?犬封国的味道?”
“不是。”
“那是谁的味道?”
“西王母的味道。”
“什么!”
南山君摇摇头:“不对,西王母的确陷入沉睡了,她不可能再生事,哪怕是女娲也救不了她。”
涂绵绵说:“那……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