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黑衣,长长的墨影,诡异的笼罩着,煞白的脸色有着极强烈的冲击。
命运是出现了故障,错乱的击穿了胸膛最深处,摧枯拉朽。没有流血,也不生疼,仅仅是什么东西支离破碎了,附带失了温度,没了模样。
飘荡在虚伪后方,冷漠地扫视那些冰冷面具上廉价的标准微笑。谁也不知道那后面会是何等的丑陋,谁也不想突兀间被划上几道不雅的血污。越不堪的人性,偏偏越要披着道貌岸然的人皮装。世界真的是太脏,没有什么资格去说悲伤。
浑浑噩噩地苟活,那些个想成为天使的禽兽,那些个被称作宝贵生命的卑微东西,本就是不算什么的,何况是在这个冰冷时代。梦想只是一堆垃圾,经过时间的嘲笑,发酵成一种叫做悲剧的灰色物资,不断弥漫,充斥整个天空。
雨天,落下了染红的天幕,宣判有罪。
天真,怀着最崇高最美丽的梦,吊死在花季青涩的枯萎枝头。
死去的那刻,
一片斑驳…
一片黯淡…
空旷…以及它的背面…
这个世界混乱得井然有序。
看清了吗?
婉儿的哭声,戚戚漓漓,漓漓戚戚……
回荡在空中,飘飘渺渺。
婉儿的地魂毫无目的流浪在街上,不知觉间流浪到生她养她的地方。
轻飘飘的穿过厚实的墙壁,这是普通人多么梦寐以求的一项技能。
屋子里静悄悄的。
“叮铃铃……”
床头的手机响起来,老李头儿睁开惺忪的眼睛摸索到老花镜戴上。仔细分辨出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笨拙的接通电话“亲家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琐碎不知说些什么。
“什么?”老李头儿手一松,手机滚落摔在地上。听筒里传来急切的声音“您要想开些啊!”
老李头两手颤颤发抖,起身坐起蹬上那双老北京布鞋,下身依旧黑色呢绒裤,上身旧巴巴的老式衬衫。
旁边的老伴儿被惊醒,嘟囔着“谁的电话?”
老李头儿中了邪般空洞的看着床头女儿小时候的照片,说话模糊不清“亲……亲家打来的……”
“这么晚了,什么事啊?”老伴儿也起身坐起担忧女儿会在婆家受委屈。
婉儿的地魂回了娘家,闪身进了卧室飘在老李头儿的旁边。
“婉儿出车祸了!”老李头儿说话带着颤音。
“什么?你说什么?”老伴儿急忙抓住老李头儿的肩膀。
“受伤了吗?伤的重不重?”老伴儿炮语连轰,急切的想知道女儿的下落。
“当场……当场就咽气了!”老李头儿终于掉下了眼泪。自己一把屎一把尿,从小抱在怀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女儿离开人世了。
老伴儿“呃”的一声晕死过去。
“妈!”婉儿担心的飘过去。
老李头儿赶紧站起来想看老伴儿,不小心脚没站稳,一个趔趄踉跄欲倒。婉儿看到惊呼一声“爸!”飞快飘过去伸出双手想接住老李头儿,谁曾想老李头儿的身影直接穿过婉儿的地魂,“啪”的一下摔倒在地。
婉儿难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惨淡的看着这两位生她养她的迟暮老人。
老李头儿不顾身上疼痛艰难爬起来,跑到老伴儿身旁吃力掐着她的人中。老伴儿悠悠醒来,看着和自己生活大半辈子的老李头儿,瞬间爆炸嚎啕大哭“我那苦命的女儿啊……”老李头儿紧闭两眼身体无能为力砸在床上。
婉儿不忍直视幽幽飘出卧室。整个客厅还是那么熟悉。依依不舍回头看了一眼爸爸妈妈,从小到大你们视我为明珠,把我捧在手上,不敢太用力地握,怕捏碎又不敢握太松,又怕掉落地上。就这样,我在你们的呵护下健康长大。关爱和温馨仍在,重温过去生活的情景,感受快乐或者悲伤,汲取营养和力量,这是每一个人,不能逃避的必修课。
爱一生之父母,爱父母之一生。爸爸,不管您是穷是富,是贵是贱,我都永远爱您,您都是我心目中的好爸爸。
妈妈啊,当我呱呱坠地时,不能呼喊您的名字,也不知道您是谁但却有一股默名的感觉,这一生跟定您啦!
永远都会记得,在我肩上的双手,风起的时候,有多么温暖永远我都会记得,伴我成长的背影,父亲的岁月换成了我无忧的快乐!
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
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
感恩即是灵魂上的健康,感恩父母,感恩亲情。
娘想儿,长江水。
儿想娘,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