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秃,但是我的头发没这么重。
这股神秘的力量在他头上挪动,跟他在家撸狗子的手法很像。有点痒,但是暖烘烘的。关浔下意识地往头上一捞,再往桌上一放,毫不犹豫地把脸糊了上去。
凡是有点儿舒适度的东西,全都得给我当睡垫!
路敞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被当成抱枕死死地压着——压得特别结实,稍微抽一下还会被拽回去的那种。
已经收回来的手,他就不该再次伸出去。这下想收都收不回来了。
他暗自懊恼着。掌心里却满满都是实实在在的触感,细腻又柔软。一波一波的热度顺着掌纹蔓延开来,渐渐漫过全身,把他也烘得有点脸红了。
懊恼什么的,好像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
整个中午,路敞都没再宠幸他心爱的学习一分钟。直到午休结束。第一声下课铃响起,关浔被吵醒了。
他皱着眉毛想要抬头的刹那,路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手,还非常心虚地藏在课桌下面。
关浔没有发现。他听见铃声条件反射般抬头时还紧闭着眼,满脸都写着我被吵醒了我不开心。又倔强地闭着眼坐了好几分钟才慢悠悠地睁开。
缓过神来,他看见旁边路敞还坐的端端正正,诧异道,“你又没睡啊。”
黑眼圈都这么明显了,怎么着也得睡个午觉消下去才像样吧。
“嗯。”路敞偷偷摸摸地在课桌底下甩了甩被压麻的手掌。
他疲惫的表情就这么明晃晃地挂在脸上,扎眼得很。关浔看的心里不舒服,劝说道,“第一节是自习课。我帮你看着,你睡会儿吧。”
路敞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作为真正的优秀学生,他当然是不可能干上课睡觉这种事的。
“你这样是会猝死的你知道吗。”
关浔看着他平平淡淡的反应,突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坐里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