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我们没有带伞。”
路敞说,“是我没有看好他,抱歉。”
这话说的有点意思。于茵一挑眉,“你的身体素质倒是挺不错的。”
“昨天发微信的时候,关浔跟我说你们大晚上跑去散心,是因为学习上遇到了瓶颈?”
路敞:“......”原来他是这么跟您说的吗。
“真当老娘那么好忽悠会信他的鬼话。”
她不屑地嗤笑一声,又对路敞循循善诱道,“他现在睡得正熟。路同学,你悄悄告诉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敞在成全自家男朋友的自尊心和向丈母娘说实话之前挣扎了几秒,最后坦言道,
“他说......他突然很想念爷爷。”
于茵愣住了。
“他肯跟你说这些啊。”
她无奈地笑了笑,“你们是很好朋友吧。”
路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关浔小时候,我除了照应家里的基本生活以外,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赶稿。”于茵的表情变得有些自责,“我一直很忽略跟他的相处时间,也很少带他们出去玩。”
“他也不抱怨,只是一到周末放假的时候就自己喜欢跑到乡下去跟他爷爷待在一块儿。爷孙俩的关系比谁都亲近。”
“老爷子走得突然,最后一面也没见上。”于茵说,“出殡的时候我还不解,怎么他看着棺材一言不发地站了几个小时,会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呢。”
“原来是都在心里头憋着。”
路敞心里一阵抽痛,低声说,“他非常难过。”
于茵点点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