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浔想了想,机智道,“我更擅长被哄。”
路敞又问,“那,你爸呢?”
“没再见过了。”自从爷爷葬礼过去以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关浔说,“我又不吸烟不喝酒不打牌。你看我?看不出他来的。我们可不像。”
路敞点点头,握住他的手用了些力,把他拉到床上来。
关浔爬上床躺在他旁边,翻了个身抬腿横在他身上抱紧,“大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我们小朋友现在该睡觉了。”
“可你不是总说‘我们成年人’blabla……的吗?”
关浔本来已经枕着他手臂躺下了。闻言又抬起脑袋,目光微微向下看着他,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理直气壮,“那你不是也总叫我......”
路敞默契地秒接,“baby。”
“是吧。”
关浔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关灯睡觉。”
路敞忍不住又笑起来。片刻后支起身子在他额头亲了亲,关掉了床头灯。
“晚安,我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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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的班会时间,两个人在桌上互相丢小纸团。
上次去逛书店买了好几本资料书和试题卷,有一本要用的关浔落在家里了,正在纸上各种撒娇要求他同桌晚自习下课后跟他一起回去拿。
其实说一句就行了,路敞不可能不答应。两个人都知道,但是谁都没有剥夺“喜欢表演撒娇”和“喜欢看他撒娇”的乐趣。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像以前一样等到周末再回家去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