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筝虽然在凤招面前,亦在自己心中,千万次刻意地搁置与淡化舒汲月,然而此刻,他的记忆仍半浸在少时,那折梅而赠的少年与如今长身而立的青年人身影重叠,叫他心神动荡,多少苦苦压抑俱成泡影,只听他喃喃道:“月哥哥。”
这声呼唤一出,舒汲月多少意识到了什么。他下意识攥紧赊月剑,一个猜测浮上脑海,他不可置信,几乎不能唤出那个名字。
这绝色的魔修又唤一声:“月哥哥。”并向他迈来一步。
舒汲月晃晃悠悠的心这才沉下来,他低声道:“筝儿?”
说这两字时,他的视线转到谢摘身上,察觉对方面上没有半点诧异神色,了然对谢摘说:“你早知道,你见过他。”
谢摘眉头一跳,听出舒汲月这八个字中,隐隐含着责怪之意——谢摘对谢筝改换面容之事早已知情,必是在此前有过几番牵扯,然而谢摘来到他身边之后,却对谢筝近年踪迹只字不提。他今日撞上昔日旧情人,猝不及防,猛知真相,一时竟不知以何面目与谢筝相对。
而谢筝对舒汲月更是无比了解,舒汲月一言一语,其中含义都瞒不过他,当下红唇一弯,知道自己在舒汲月心目之中,始终更胜谢摘一筹,眼中更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情与思慕。
谢摘心道,任什么人仔细看看他两人的面目,都会察觉除去自己脸上瘀斑之外,他与谢筝此时的面孔该是一模一样,再聪明些的人,说不定还能猜到谢筝换上了他的脸容。舒汲月并不愚笨,直到此时却未发现,那只说明一件事——
舒汲月大概从来没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正视过谢摘的脸。
谢摘只想到此处,心口便隐约一冷。
谢筝第三次道:“月哥哥。”他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瞳之中,尽是不容错认的温柔之意。身为魔修的他,方才仍一番酷厉狠辣的模样,一对着舒汲月时,又仿佛回到当初,似有千言万语,未能启唇说出。
舒汲月五味陈杂地看着几近陌生的谢筝。这副容貌实在是美得异常,绚烂便如朝开暮谢的珍品奇花,令所有人目眩神迷,心生挽留。而那双眼睛又如从前一般,温柔,静美,含着一汪盈盈的秋水,也藏着很多、很多的秘密。
舒汲月不过稍稍猜想谢筝心中的秘密,便觉得极其难受。他想象着谢筝许多年来日复日夜复夜地挣扎,在剑修与魔修的边界,在他与谢跖青之间……他想到谢筝那日来到他房门外,主动扑入他怀里。那时候的谢筝,是那么的……
“筝儿。”他不由问道,“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谢筝定定看他一会儿,声音既柔软,又苦涩:“这问题,月哥哥该问你身边的人。问问他,曾对我做了什么。”
谢摘在舒汲月认出谢筝之时,便猜到谢筝要如此说。装乖示弱,反咬他人,谢筝将这一招玩得熟透,更是笃定了他刚受重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要舒汲月这会儿相信了谢筝,谢摘说不准待会儿就被舒汲月毙于掌下。
谢摘张口欲言,可只说出一个“谢”字,喉管里就被污血呛住,又俯身剧烈咳嗽起来,魔气入体之下,一股股残力仍在经脉里冲撞,搅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舒汲月站在两人中间,简直头疼起来,他方拢住谢摘手掌,欲将灵力自掌心传入对方体内,为他理顺呼吸,谢筝已经靠近过来,秋水双瞳在月色之下盈盈动人,勾魂引魄。
舒汲月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也见到他把素白的双手探到自己身前来,向自己伸着手:“他不敢说,月哥哥何不自己来看?”
舒汲月左手正握着谢摘的手,右手指尖已经触到了谢筝的指尖。谢摘在他身后,连咳血都停了一停。舒汲月察觉自己左手中握着的那手冰凉透骨,满是冷汗,不由想回头去看看谢摘。可是谢筝的手就在身前,他微一闭目,终是放开谢摘的手,去握住了谢筝柔软的掌心。
刹那间,他灵识离体,来到某一方相当陌生的空间。
他看见了还拥有旧日那张清秀面孔的谢摘。这一幕中,谢摘的身体,正介于从前与现时之间,腰肢纤细,小腹平滑,肌肤白若瓷胎,干净而温暖,胸前两弯微微的圆乳,便像弯起的,覆着柳絮的叶,白而柔软,却又是小小的。一侧淡红乳珠裸露着,是刚绽开的花芽,另一侧的乳珠被男人含在口中,亲昵而爱恋地吮吸着。
谢摘发出短促的喘息声,两条手臂攀在男人后颈,双腿已打颤起来,却还勉强收着腰肢,前后摆动雪白臀瓣在男人大腿之上蹭动,腿间花穴看不大清,被半干的精液黏满了,只看得出男子那硕大物事依然有力地进出其间。谢摘往前一碾臀瓣,那大家伙肏进他体内某处,他小腹猛然缩了缩,失神求告:“夫君,不行了……给我……”
被他称作夫君,将他抱在身上肏弄之人正是谢筝的父亲谢跖青。谢跖青浅浅一笑,似是爱怜地抚了抚谢摘披在肩头的半湿发丝,接着两掌握住谢摘的腰肢,将他托起又放下,巨大阳根猛然肏入深处。谢摘情动得脚趾蜷起,清秀泛红的面颊埋在谢跖青肩头,淡色唇瓣微微分开,止不住地呻吟求欢:“肏
', ' ')('死我了,夫君好、好大,再深一些,哦,肏到子宫了……”
谢跖青带着笑,轻轻地,偏又恶狠狠地问:“我和费闻,哪个肏得你更深?嗯?你要为谁怀胎生子?”
谢摘仿佛完全忘了他曾在费闻怀中婉转承欢,他紧紧拥着谢跖青,满面绯红,乌黑眼眸酝酿着情泪点点,乌黑的,细密的青丝缠绕,勾弄着白瓷嫩乳顶端上的梅花儿,随着他身子起落的节奏,共同地一荡一荡。舒汲月听见那熟悉的骚媚的声音淫浪地叫道:“夫君最深……肏得骚穴好舒服……大肉棒好热,好硬,骚穴要给夫君肏化了,哦……肏进里面,嗯啊啊啊!给夫君生、生孩子……”
接着便画面一转,画面中人只有谢摘依稀的面影,却与谢筝如今的面孔十分肖似。舒汲月看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谢摘成为蓄灵之后,日渐恢复真容,若他脸上没有伤痕瘀斑,竟就是谢筝今日的模样。画面之中,那应是谢摘的人物,肚皮滚圆,已将临盆,下榻之时,连鞋子也穿不上。谢跖青推门而入,忙匆匆来到他榻前,拾起鞋子,捧着谢摘略微肿起的白足,将那鞋给他轻轻套上。谢摘眉目不动,平静而理所当然地看着谢跖青伺候自己,一双手安安稳稳地扶在双膝之上。谢跖青替他穿好鞋子,将他小心扶起,含笑说了什么,又跪着身子,隔着衣服在谢摘肚皮上轻轻一吻,抬头之时,满目喜悦温柔。
再之后,则是一片白茫茫中,艳色无双的谢摘,母狗般趴在地上,高高耸起白玉似的腰臀。成熟如蜜桃一般的臀股之中,前后插着两个年轻男人的肉棒。他丰满高耸的椒乳贴在地上,被第三个男人以脚趾夹着,拉扯,赏玩。谢摘让两个男子顶肏着,两瓣靡红的阴唇早已肏得彻底外翻出来,里头水洞桃源清晰可见,软热红肉勾缠着男人的肉棒,胶汁似的弹动出来,把一股股留在里头的阳精溅射到外头。他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声音娇媚而沙哑,尾音像一根小小的针,被什么人拿捏着,反反复复去挑弄那根灭不掉的灯芯。
再接着,是那些男人都委顿在侧,谢摘站起来,合不拢的骚穴里,白色液体顺着腿根流下来。他浑不在意,俯身到不能言动的谢筝面前,背对着舒汲月,将一张脸皮贴在谢筝的脸上。
他走出去,谢筝躺在那儿,然后年轻的男人们醒了过来,他们围上谢筝。谢筝被他们压住,舒汲月看不清了,只看到谢筝徒劳地将手从男人们的缝隙之间伸出来,求助似的,伸向他,素白修长的手指,因疼痛和屈辱痉挛着。他开始听见谢筝的惨叫,哭声,痛楚难当,屈辱至极,夹在男人们的叫骂和淫笑之间,泣血一般,带着血,带着恨。
谢筝初时叫过一两声“我不是”,后头是怨恨的“谢摘”,在一个男人兴奋的呼哈喘息与响亮的肉体碰撞声之后,谢筝尖叫两声,唤道“我不要!月哥哥!”
那一声既出,舒汲月只觉魂魄都被搅碎一般,他大吼一声,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赊月剑剑气才至,眼前的场景如烟而散,紧接着一个温暖的躯体从后面覆上来,紧紧拥抱着他的腰。
耳后是谢筝喜悦的泣音。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声哭道,“我知道你——你会救我的。”
舒汲月沉默瞬息,反手握住了谢筝的手,转过身来,一把将他拥在怀里。
“筝儿。”舒汲月抱着谢筝,自己的身躯也莫名地渐渐颤抖起来,每说一个字,都传递出难当的痛苦,“你受苦了。”
这四个字,足以叫谢筝泪流满面。他埋首舒汲月怀中,眼泪倏忽打湿了舒汲月的前襟。只有在这个男人身上,在这个男人怀里,他才会看到,尝到,碰到,那些好的,美的,让人心痛也让人幸福的东西。在这一刻,谢筝身上的魔气都可见地淡却了。那酸楚而甜蜜的情感,重新攫住了他的心脏。
可是舒汲月随即颤抖道:“但你能不能告诉我,小摘的脸,是谁割下来的?”
谢筝猛地抬头。
舒汲月嘴唇发抖,似努力要笑起来,眼眶却已红了。他凝视着谢筝,握着谢筝的下颌,让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瞳:“难道是他自己么?难道他只为,只为叫人对你……割下了他自己的脸?”
谢筝眨了眨纤长柔软的眼睫,轻声说:“你如今,都已唤他小摘了……”
舒汲月手中狠狠施力,怒道:“说啊!”
“是。”谢筝坦然道,“是我割了他的脸。那又怎么样?他这般……他……你却唤他小摘,与他、与他……”
“他怎样?”舒汲月反问,“他淫荡,下贱,人尽可夫?那不都是拜你父亲所赐?纵便那是他本性,他生来便是如此淫荡,我也认了,我宁可与他亲近,叫他小摘,也不想看见你一眼……”
这话说得实在太重,谢筝当场呆怔。
待他回过神来,他问:“难道我的今日,不是拜我父亲所赐?你为他找尽借口,却说不想看见我……”
舒汲月打断了他:“你不是。你变成今日模样,不全因为你的父亲。谢筝,莫再怨天尤人了。”舒汲月凝视他,“你已入魔,再不是当日我喜欢,爱慕之人。咱们之间,已经——
', ' ')('”他皱皱眉头,还是说道,“已经是仇敌了。”
说罢,他竟就着拥抱谢筝的姿势,赊月剑剑势一回,刺穿了谢筝的胸膛。
于谢筝震惊眼神中,舒汲月将剑递得更深。
他心道:筝儿,是我的过错,我说喜欢你,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你,关怀过你,我为你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若我早知这一切,若所有都能停留在那夜你在我房门外时……那该多好啊。
可到今天……
他轻声说:“到了今天,这一剑……已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谢筝的身影在他怀中一阵扭曲,在那身影即将消散之际,谢筝一声尖啸,魔气爆体而出,舒汲月心下一惊,猛一后退,身体骤然失重。
待他回神时,已经回到房间之中,谢摘正扶着止不住后退的他,而刚刚在面前的谢筝,则消失不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