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沅想得出神。
南歌离轻声而笑,说:“至于你说的置办宅子一事,我这里倒是也有个去处。”
朝中有个前几年告老还乡的老大人,在海棠巷中有一处宅院。
一个两进两出的宅子。
不算多大。
可胜在地段合适,规制也很是漂亮。
那位老大人与南家关系不错。
回乡前将宅子托付给了南家。
想的是有合适的人想买,就将宅子卖了便是。
可紧接着不多时南家就出了变故。
此事就这般搁置了下来。
南歌离说:“那宅子你与林明晰两个人,再加上几个下人,怎么都是合适的,就算是来日将他家中父母接来同住,也不会挤,正好合适。”
“你若是有意,回头得空了,我就找人带你去瞧瞧,不过……”
南歌离戏谑一笑,调侃道:“买宅院一事,倒是不着急。”
“毕竟林明晰若是今朝出了成绩,拿了个什么状元探花之类的名头,皇上少不得要进行恩赏,一处合适的状元府怎么也是有的,你大可等着住现成的。”
苏沅闻言撑不住笑出了声。
“参考之人甚多,状元郎只有一个,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南歌离听了倒是不在意。
她说:“不拘是什么,咱们等着瞧便是了。”
“反正,出榜也要不了多久的。”
苏沅心不在焉的说好。
南歌离又跟她说了些散话。
特特叮嘱了苏沅不可冲动行事。
天色快暗时,才暗中将苏沅送走。
为了避人耳目。
苏沅回城前,特意去城外的寺庙里转了一圈。
第二日,她就从来福口中听闻叶清河告病休朝,在家中修养的事儿。
来福说起此事,又是愤怒又是悻悻。
“听说叶大人病得不轻,在床上起不了身了,前后请了几波大夫都不见好转,已经邀了大夫去府上住下了。”
苏沅微妙的微微扬眉,玩味道:“病得这么厉害?”
来福点头。
“那可不。”
叶清河府上人来人往,熬药送药的折腾了一整晚。
现在整个盛京城中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叶大人病得厉害。
来福悄悄瞥了一眼苏沅的脸色。
见她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嘀咕。
“主子,不是我说您,您下手也太狠了,要是真把人一顿打过去了,这事儿咱们可就是彻底说不清了。”
昨日之事甚至惊动了京兆府。
据说京兆府都去了人,问是否需要将擅闯之人拿下问罪。
也不知叶清河是怎么跟人说的。
总之最后没来人抓苏沅。
来福一想到就控制不住的暗暗庆幸。
苏沅却不甚在意。
她漫不经心地说:“叶清河是故意的。”
来福茫然。
“啊?”
苏沅要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你真以为,我能把他打死?”
苏沅自己动的手,心里有数。
叶清河身上多是皮外伤。
纵是他天生体弱,也绝对不至于到要命的程度。
讲究些的,每日抹些消肿化瘀的药,要不了多久便可大好。
不在意的,不去管也会自然好。
叶清河借故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还因此告病修养,若不是为了彰显自己体弱,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他想借着告病的机会,避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