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和门房合力将昏迷的林明晰扶着进了门。
进了卧房,林明晰自觉地躺到了床上开始昏迷。
苏沅则是让人给木家送了一封信。
半个时辰后,木晴亲自送来给自己过生辰的林夫人回府。
木家的马车前脚进了门,后脚换了衣裳的苏沅就顶着一双赤红的眼,忍着哭腔亲自去寻大夫。
苏沅带着人在城中找了好几波大夫,全都请进了府。
大夫进府后的情况不好说。
可当天下午,好多人就都听说了一件事儿。
林明晰似乎在京郊受了劫匪袭击,伤重不治。
人快要不行了。
傍晚时分,苏沅再度出了门。
只是她这次不是去请大夫的,径直就奔着顺天府的大门去了。
盛京城中今日数处商铺不明原因的起了大火。
火势猛烈,虽未伤人,可到底是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在城中引起的风波惊恐极大。
商铺的老板伙计全都涌到了顺天府门前报案,求官府将纵火之人捉拿归案。
顺天府的人正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时,苏沅到了。
她一掀衣裙往门前一跪,带着哭腔就说:“袁大人,一定要为我夫君做主啊!”
苏沅来时,还带了林明晰的名帖。
她与前来报案的其余商户不同,是名正言顺的官家夫人。
苏沅在门前一跪,立马就吸引了不少饭后前来散步的百姓围观。
人越多,苏沅越是来劲儿。
她声泪俱下地说:“我夫君在庄子上待得好好的,可不知为何,京郊突现自称是官差的劫匪,进了庄子不问三四就是一通打杀,还纵火烧了庄子的竹屋,庄子毁了就罢了,可我夫君却受了伤。”
“天子脚下皇城边上,白日乾坤竟出了这样的事儿,恳请顺天府府伊大人为我夫君做主,早日将假冒官差的匪人拿下,还我夫君公道!”
苏沅这么嗷嗷一喊,旁边的人瞬间就来了精神。
有人听说了京郊之事,心有余悸地说:“听说林大人伤得不轻,昏迷了被亲信之人一路护送回来,来时人看着就像是要不行了。”
“是啊是啊,我今日在林府门前摆摊,见林夫人三番五次的进出去请大夫,脸色看着很是不好呢。”
“唉,今儿到底是怎么了?”
“京郊纵火,城内也是无故走了好几处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没听说吗?”
有人神秘兮兮地捂住了嘴,小声嘀咕:“我听说是南家的冤魂回来了。”
“什么?!”
“你小点儿声。”
那人紧张兮兮的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南家当年的案子有冤,如今见奸臣仍活,心中不忿,故而白日前来索魂,林大人出事儿的那处庄子,据说之前就是南家的产物,只是后来辗转到了林大人名下。”
“那些自称去抓要犯的官差,也不是真的去抓人的,而是受了人的指使,带了大师前去镇压的!”
听见这话的人纷纷震惊不已的吸了一口凉气。
那人却幽幽道:“这么一想,这事儿是不是就说得通了?林大人也是无辜,平白受了牵连险些丢了性命。”
“哪儿有什么巧合,这分明是死去的冤魂不散,前来报屈了。”
“报应呐……”
……
周遭议论不绝,声响全入苏沅耳。
苏沅佯装伤心的样子用帕子捂住了脸,帕子下唇角无声而勾。
这个走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