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好端端的喜事。
因几个意想不到的刺客,变成了皇城中的一桩不可多提的大事儿。
皇上鲜少出宫,辅一出宫就遇上了刺杀。
还是在端王府上。
若不是叶清河反应及时冲到皇上跟前为他挡了一刀,皇上龙体定然受损。
昏迷不醒浑身是血的叶清河当即被皇上带回宫中医治。
端阳郡主受了惊吓当场昏厥。
端王护卫不当,虽没被当场问罪,可端王府周围多了无数大内侍卫,将整个端王府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里里外外的搜了无数圈。
当日在场的宾客全都受到了详细排查。
整整一日,盛京城中全是神色匆匆急来急往的官兵侍卫,让空气中都添了一丝无声杀意。
太后得知皇上遇刺第一时间赶到了皇上所在的宫殿。
见皇上没伤着,太后怒得不行地问起了今日情形。
皇上低声一叹,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通,哑声道:“今日多亏了叶清河为朕挡了一刀,否则的话,母后此时说不定就见不着儿臣了。”
“不可胡说!”
太后面色铁青地打断了皇上的话,咬牙道:“皇上乃是天子之躯,怎会有损伤?”
“有哀家在,谁也伤不得你!”
皇上苦笑一声不言。
太后压制着心口磅礴怒火,咬牙道:“刺客可查清来历了?”
“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皇上!”
皇上尚未答言,殿外就响起了通禀之声。
“禀皇上太后,贺然贺大人求见。”
“不见!”
太后不耐道:“不去捉拿刺客,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来人为难地停顿了一下,苦笑道:“太后娘娘,贺大人说,他知晓刺客来历,此番前来,是为揭发罪臣之举。”
太后猛地一怔,惊愕道:“你说什么?”
皇上意味不明地看了来人一眼,迟疑了一下才说:“那便请贺大人进来吧。”
贺然低着头进了内殿,进门不等开口,直挺挺的先跪了下去。
太后心急道:“你说,你知道刺客是谁人所派?此言当真?”
贺然俯首叩地,沉沉地说:“事关皇上安危,微臣不敢说假。”
“那究竟是何人所为?”
贺然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似的,长声一叹,颓然道:“是闫修。”
“什么?!”
目睹了太后的大惊失色。
皇上眼底闪过莫名讥诮,出口之话却隐隐充斥着怒气。
“贺然,你可知自己所说的是什么?”
“若是你敢胡言半个字,不等查清刺客是谁所派,朕今日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太后狠狠拍了一下桌案,怒道:“闫大人身为国之栋梁,怎会做这样的事儿?”
“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啊,将此人给哀家拉出去砍了!”
“太后,微臣所说字字属实,您何必着急定罪?”
贺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双手将册子递给了旁边的内侍,淡声道:“闫修不光是组织了这次刺杀,多年来,更是暗中豢养了私兵无数。”
“这上头不光有今日出现的刺客名单,还有他所豢养私兵的囤积之处,娘娘若是不信,大可立即派人按册子上标注之处前去搜查。”
“微臣以身家性命担保,今日所言绝无半字虚假,如有不诚,宁自裁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