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图家婚宴后,南歌离很好地践行了自己之前说的话,带着苏沅前前后后出席了不少京中盛宴。
南歌离本就自带引人关注的焦点。
苏沅寸步不离地被她带在身边,亲密姿态引起了不少人的暗自议论。
不少人都在暗暗猜测南歌离如此抬举苏沅的用意。
也有人说南歌离如此行事,是因林明晰成了南侯的关门弟子,看在林明晰的面子才愿意带着苏沅在外走动。
可不管别人怎么说,苏沅跟在她身后转悠了这么一大圈,算是以一种绝对光鲜的方式闻名盛京城,彻底打开了京中官家夫人的圈子,也算是暂时有了一席之地。
临近年尾,盛京城中的各种宴席越发的多。
除了必须参加的宴席外,还有年末时的各种人情往来。
苏沅之前没把这当回事儿,可真在南歌离的指点下上了手,只觉无比艰难。
旁人送上门的礼,有的可收,有的却不能收。
收了的礼要适当看价值回礼,多了是不尊重用银钱打发人,少了是不厚道占别人便宜。
怎么收怎么送,又是一门深不可测的学问。
苏沅白天在外忙,夜里就焦头烂额地学。
学着学着,外边就起了她不知道的传闻。
据说,南侯独女要收干女儿了。
按时下的风俗,收干亲是一件很正式的事儿。
要发主人家的请帖,正式摆席广告来客。
而在拜亲仪式结束之前,主人家一般不会对外说起结的干亲是谁。
故而收到南侯府请帖的人只知道南歌离要收干女儿了,却不知这个幸运儿究竟是谁。
苏沅听冬青说起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正好奇那人是谁时,南歌离就来了。
她前几日回了南侯府,今日来时身后却带了一堆浩浩荡荡的人。
每个人的手上还都没空着,不是端着就是捧着的,乍一看也看不清带来了些什么。
苏沅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刚叫了声先生。
南歌离就对着身后的一个人说:“快去给她量一量,紧着日子将衣裳做出来。”
绣娘笑吟吟地说是,拿着卷尺上前给苏沅量身。
南歌离看着绣娘记下的数据,眉眼舒展露出了笑。
“果然是比之前高了些。”
苏沅顶着一脸茫然被摆弄着量了身量,又被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说:“先生,我衣裳够穿,用不着做新的。”
闲着没事做那么多衣裳,她得穿到什么时候?
南歌离没理会苏沅的话,选着丫鬟端着的料子淡声说:“别的时候可以不做,这时候总不能亏待了你。”
她纠结地来回看眼前的几匹料子,实在是难以抉择索性大手一挥就说:“这些都按她的身量做出来,到时候试试再定穿哪个。”
一排丫鬟端着料子退了出去,南歌离欲言又止地看了冬青一眼。
冬青立马会意,含笑道:“少夫人您先与先生聊,我去给您拿些点心来。”
冬青带着屋内的春华秋实退了出去。
南歌离走近在苏沅身边坐下,拉起苏沅的手出口就是训斥:“你家里的事儿,为何不告诉我?”
她鲜少对苏沅摆冷脸,话一出口苏沅狠狠一顿,像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