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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我的生日宴会在市中心的南山酒店举行,当日到场的客人形形色色,有势力庞大的黑帮大佬,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徘徊在一张张酒席中间,无论什么人敬酒我都会笑着饮下,敬过一轮后,我装作不胜酒力,在下属的搀扶下来到休息室稍歇。
风轻轻地拂动纱帘,我躺在真皮沙发上惬意地吸烟,这间酒店连休息室都这么高级,比起总统套房来也不遑多让。
其实我很讨厌人多的场合,污浊的空气,诡谲的人心,游刃有余,不代表就喜欢。
反正他们也不是衷心来祝贺,借着幌子多搭上几个同流合污的伙伴才是重点。
起身碾灭了烟头,酒店为我精心准备的六层蛋糕还搁在桌子上,不知是何寓意,大概在影射我每个十年都活得特别二吧。
无聊地按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楼下却冷不丁传来一声枪响,紧随而至的就是女人们的尖叫声,桌椅被掀翻的声响,一片嘈杂。
我微微蹙眉,打开房门正想瞧个究竟,却被一个人拿枪指着头退了回来。
他强行调转我的身体,威胁道:“乖乖闭嘴,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我背对着他笑了。
枪是我的枪。
人,也是我的人。
“……我就知道你会来。”
闻言他顿了一下,似乎正思索从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很快他想起来了,立马火冒三丈地揪过我的领子:“你他妈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生日宴,我当然在这儿。”我淡定地回答,顺势牵过他的手,吻了一下。“我还以为你知道。”
“知道什么?”他危险地盯紧了我,用力将我的手甩开。“你少得意,我可不是为了你来的。”
“我知道。我只是为你提供了一个方便行凶的场所。”我冲他隐秘地一笑,“上次就是他将你绑来送我的吧?大仇得报,你该怎么谢我?”
反应了好一会儿,他蓦地勃然大怒:“王八蛋,你竟然借刀杀人?!”
我双手抱臂,慢悠悠地斜倚在沙发上。“周围想算计我的人很多……当然,多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衣冠禽兽。”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似乎恨不得将我活活剐了。
“我从未否认我是。”我微微一笑,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反正你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在意那些细节?”
他冷眼看着我,“将我送进房里的是他,上了我的人却是你。”
“所以?”
“他已经死了,接下来就轮到你。”
我叹了一口气,装作受伤的样子,半晌方道:“杀我之前,能不能送我个生日礼物?”
“我可以立刻给你一梭子。”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说话,直接伸手摸向他胯间,惊讶地发现他已经半硬了。
我虽然自信,却并不自恋,显然不认为他是看到我的脸才起了反应。
莫非……因为他刚杀过了人?
我只诧异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常。
我见过许许多多刀尖舐血的人,这实在算不得什么稀奇。
“一身酒味。”收到暗示,他却嫌弃地将我推开了。“如果是我上你的话,倒可以考虑考虑。”
“哦?”我狡黠地眯起眼睛,“就这么硬着回去,没关系吗?”
他瞥了我一眼,随即不甘示弱地挑唇。“听你的意思,是想亲自为我服务?”
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惜我的脸皮比他想象中还要厚得多。
“如您所愿。”我脸上挂着毕恭毕敬的微笑,手指一勾便解下了他的皮带。
轻易将裤子褪到了膝弯处,他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平角内裤,隐约勾勒出那活儿的轮廓。
我四下望了望,桌上的奶油蛋糕格外醒目,便用手指轻轻挖掉一块,抹在他胯间。
在他的“你……”字还没出口时,我就蹲下身去舔那块奶油,并隔着布料轻轻地咬。
他几乎立刻就起了反应,咬牙坚持了没多久,便粗暴地将我拎到沙发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嘴唇边还沾着奶油,我抬起头冲他一笑,感觉他的表情僵了片刻。
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他的分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尺寸……相当可观。
我就如鉴赏艺术品般端详了半天,直到他忍无可忍地揪住我的头发,向他的胯间按压。
我含笑看了他一眼,终于张口舔了舔那柱状物的顶端。
当你给予得越少,对方就会向你索求更多。
仔细地舔了半天,他几乎因我迟迟不进入主题而发疯,“你他妈的到底在磨蹭什么?!”
头发被他狠狠揪着,疼痛。
这份疼痛却令我感到无上的快乐。
我忽然将他整个含住,他浑身一震,手指攥得更加用力,脸颊也染上了情欲的潮红。
我从没有为其他人做过这种事,但只要他
', ' ')('舒服,我便感到莫大的欣慰。
我用嘴唇安抚着他,用舌尖刺激他,用我的喉咙禁锢他。
伴随着喘息和呻吟,他终于释放了出来,被我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大概因为是他,所以并不觉得厌恶。
他仰躺在沙发上喘息,我则慢慢站了起来,抽掉了腰间的皮带。
他眼看我单膝跪在他双腿间,却没有反抗。
我也没有立刻动作,而是俯身抵着他的额头,笑道:“能给我一个吻吗,主人?”
他也是男人,也喜欢征服,但既然他愿意妥协,那我自当在别的方面尽量补偿他。
他忿忿地看着我,动作粗暴地捞过我的脖子,就像啃玉米一样狠狠啃咬我的嘴唇。
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我却几乎止不住笑意。
如此凶猛又直接……他以前的情人们一定恨透了他的吻技。
配合他完成了这个毫不温存的亲吻,我开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在每一寸漂亮的肌理上烙下吻痕,最后他实在不耐烦了,骂道:“要干就快干!亲亲摸摸的恶不恶心,我都快萎了!”
“没有吧,我看你挺精神的。”我笑着弹了一下他高高耸立的小兄弟,换来他蕴含杀气的一瞪。
这个人啊,口不对心。
“那么,如你所愿……”我微笑,将早已蓄势待发的分身抵在他开拓好的穴口,缓慢而深入地插了进去。
为了缓解他的不适,我始终不忘顾及他的小兄弟,此外,亲吻也是使人情绪平复的一味良药。
做到一半,他感觉有些饿了,竟顺手抓起了我的蛋糕,结果不小心弄到了胸口上,自然又成就了一番情趣。
结束之后,彼此都有种被榨干的感觉,我抱着他挺尸了一会儿,感慨道:“这真是世上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他毫不客气地给了我一记肘击,我苦着脸捧心,“你这样,我很容易猝死的。”
“早死早托生。”他冷笑一声,一脚踹开了我,自顾起身向浴室走去。
真是冷淡,我唉声叹气。
但正是这些可恶和不变通之处,才让我觉得他格外迷人。
抽完一支烟后,我也摸进了浴室,他正闭着眼睛在淋浴,瞧也不瞧我一眼。
我恶作剧般从身后搂住他,他却不耐地甩了我一脸水。“我不是女人,别拿那一套来对付我。”
我也不恼,笑着凑上去吻他的眼睛。“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踢我打我,还让我为她口交。”
他神色有点尴尬,偏过了头。“活该,你自找的。”
“没错,我乐意。”
这回我再抱他,他便不再抵抗,最后我们在蓬头下来了个火热缠绵的吻,吻得彼此都有些如梦似幻。
“我真是见鬼了,才会再和你上床。”喘息半晌,他沙哑着嗓子说。
“这也不奇怪。”我站在他身后,为他搓头发上的泡沫,“毕竟这世上比我温柔的床伴实在不多。”
“……”他无语了半晌,语气森然道:“你果然还是去死吧。”
出了浴室,他穿好衣服便要离开,我推开窗户向下看了看,道:“正厅是不能走了,从这边下去吧。”
他一言不发,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
“你还会来见我吗?”
他最后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他离开之后,房门被不轻不重地敲响。
“进来。”其时我还没来得及穿裤子,但也没有什么所谓。
男人推门走进来,照常回避着我的目光。
“情况怎么样了?”我懒洋洋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皮带,好像不是我原来那条。
也好,留着有个念想。
“尸体已经被抬走,大家都在等您做个交待。”
“知道了。我马上就下去。”
我背对他拉好了裤链,感到他的视线死死停留在我的背上,那里有他动情时留下的抓痕。
于是我转过了身,“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他终于迎上我的目光,沉默半晌,却只是深深一躬。
“没有。您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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