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漪被他那副一本正经疑惑的表情气笑了,开始故意地指向性引导,顺便骂他:“就凶得要死,还跟个神经病一样的那晚。”
不知想到什么,她意有所指地“哦”了声:“就你和欧阳婧涟拍到酒会上照片爆出来那晚。”
焉济宸听得眉心重跳,原先的那点气定神闲仿若装在易破气球里的那点氧气,细密针尖一戳就散了。
他哄她说:“那晚是个意外。”
“我听你放屁。”姜漪可不信,他现在西装一穿人模狗样的,和脱了衣服的畜生样背道而驰。
所以总结出来,现在他说什么都不能信。
她甩甩手,把他推开,边套外套边不过瘾地说:“你还老说我蹬鼻子上脸,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有多过分,我都还回来找你,要换别人早掰了。”
焉济宸靠在衣柜边,瞧着她碎碎念的样子,蓦然想到了如果能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以前那种纠缠不清的事连过眼云烟都不算。
他有她,就是最好的事。
她是他最好的礼物。
没半点征兆地,姜漪刚穿好外套准备出房间下楼。
焉济宸就一下牵住她手,把她往怀里带的同时,抬手扶住她脖颈,吻过她唇,打趣:“还说个没完了?”
姜漪皱眉,“你嫌我烦了。”
“没有。”他轻描淡写。
“那你说我。”她不满道。
不知怎的,焉济宸倏然觉得这样的姜漪又娇俏又可爱,抬手就是捏了下她细腻脸蛋,倏地笑了:“能再可爱点?”
姜漪愣了几秒,绯红先于反应爬上耳根。
她害羞了,一掌甩上他手,违心说:“滚蛋。”
说完,姜漪趁机会逃似的跑出了房间。
焉济宸就这么跟在她身后,笑个不停。
与此同时的学校,刘仲廷从挂完电话,进到会议室,里面剑拔弩张的激烈对峙就没停过。
学校接到匿名举报的信息,是有关于学术造假问题的,而信里言之确凿的措辞,无不把利剑指向了最近正忙晋升的徐起鸣。
这边多封指控徐起鸣所做的实验,亦或是后期论文发表,均采用本该废弃的造假数据,蒙混过关越过考核后,一有成绩就更改相关第一作者的事。
而举报信后期进行查询,来源的初端居然是最近才出事的丛雪邮箱,设置的定时发送。
徐起鸣就算面对这些证据,也面无表情地利辞辩驳。
“丛雪我知道,就是最近密林出事的那个女学生吧,生前我带过她的实验,学术态度不端,还指望给我塞钱能让我助她拿下最新期刊的发表。”
校方负责人皱眉盯着徐起鸣,试图从他这些行径中察觉不对劲的地方,但徐起鸣这人这么多年摸滚打爬,做事早就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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