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漪去了,不出意料,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
而徐起鸣最近的确糟心事不少,姜漪那边不过是一份大作业,根本不算什么。
他现在算是看在焉济宸的面子上,所以“深思熟虑”,打算好心给姜漪一个择选。
为刀俎鱼肉的时候,是要看谁上风,不是看谁能摆话权。
话权这种东西,在徐起鸣的眼里,没有实用。
所以开门见山地,徐起鸣问姜漪:“你现在真和焉济宸在一起?”
姜漪没表露心里的恶心,但也不打算回他这个问题。
在不在一起是她和焉济宸两个人的事,和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姜漪闭口不谈的态度,徐起鸣很不喜欢。
但他表面还是装得儒雅得当,笑眯眯地继续说:“知道我和焉济宸什么关系吗?”
姜漪抬眼看他。
徐起鸣说:“我妹妹是他母亲,所以按照辈分,他都得喊我一声舅舅,知道吗?”
闻言,姜漪的确震惊,但也止于那几秒。
只要一想到焉济宸昨晚和她说的绑架那件事,她就觉得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家人,还在这边和她扯关系,实在恶心。
所以,姜漪说了:“所以呢?”
“所以?”徐起鸣觉得她这话里传达的不为所动简直好笑,那股嚣张劲瞬间拔到最高。
“所以无论是从老师的角度,还是从长辈的角度,你都不合格!”
姜漪笑了笑,没受他丁点威胁。
有一件事他可能搞错了,她姜漪从小到大就不守规矩,听的道理也都当耳旁风,算野大的。
什么时候一个无关紧要的长辈身份,都能对她来搞威胁了?
“该喊一声舅,那不也该是认同的条件下,才会考虑的事。”姜漪说得毫无负担,就像是在帮焉济宸出气,也替她自己出气。
“徐老师现在不是根本不认同吗?那我为什么要喊?我们现在谈的是大作业的事,不就该公私分明,徐老师和我一个无名学生搞什么辈分的施压?”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姜漪越是跟在焉济宸身边久了,越是懂一个道理——有些事,不是你忍气吞声就能得到解决方案的。
所谓得寸进尺,说好听了,可以是不痛不痒的玩笑,说难听了,就是没自知之明。
偏偏这世上太多人都是吃软怕硬的种。
姜漪不希冀这件事上焉济宸会保她,但这种老师,就是典型的师德不配位,属实垃圾。
这场对话注定不欢而散,姜漪不想再浪费时间,看徐起鸣一眼她都觉得心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