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气的后果,就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这项目她拿不下?凭什么那帮老狐狸就能对她这么颐指气使?
就近,在玫瑰园相关的投资人云众的酒局上,欧阳婧涟胜负欲再次席卷,她头铁地打算艳压一次,拿出最好的状态去和那帮老狐狸周旋。
当天下午,她和助理唐韵打了个电话,要她帮着把上次挑的最新款礼服送来酒店,她晚上酒局要穿。
唐韵听到这话的那瞬,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
她望着对面坐着,目光幽深到难测情绪的焉铭迦,战兢地压低声线问:“小欧阳总,你真的要穿吗?”
焉铭迦给了唐韵一眼,示意她开手机扩音。
唐韵这两边受难,她做事是帮欧阳婧涟做事,但每个月的工资都是焉铭迦手上领的,他的意思,她哪敢不从?
所以唐韵不过纠结几秒,就果断开了手机扩音。
欧阳婧涟的嗓音随即从电话那端传来,“唐韵,记得,我要上次挑的那件黑色抹胸的,腰间没有细钻有花绣的那个。如果可以的话,速度尽量快点,我晚上六点半的局,不能迟到,辛苦了。”
唐韵头皮发麻地被动承受着焉铭迦落定在她身上的目光,尽量控制着自己发颤的音,应了声:“好的。”
欧阳婧涟就此挂了电话。
下一秒,对面的焉铭迦似笑而非地挑话:“你家小欧阳总电话没坏?”
唐韵听得头皮一紧,冷不丁想到欧阳婧涟交待她的话,毕恭毕敬地说:“焉总,小欧阳总的电话昨天确实是坏了,后来找的人,刚刚修好。”
“可我没说是哪天坏的。”焉铭迦把手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手机。
他起身还原方才居高临下的站位,低眸盯她,“你怎么就知道是昨天?”
唐韵一愣:“……”
不知怎的,她觉得不是她完了,是欧阳婧涟完了。
焉铭迦没和她兜圈,“所以,她住哪你知道?”
唐韵肯定知道,但欧阳婧涟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乱说,尤其是碰上焉铭迦那神经病,最好守口如瓶。
但唐韵掂量了下,她要是这会说不知道,未免太假。
她要是不知道,欧阳婧涟的礼裙送去哪?
所以唐韵的确守口如瓶,她改用手机敲下了欧阳婧涟的酒店房间号,这应该不算违规吧。
焉铭迦很满意,转头就让秘书帮唐韵报销了全程出行,只要她那两套礼服过来,他就放她休息。
唐韵对两套礼服的数量不明所以,但还是就着焉铭迦的要求,拿了那条欧阳婧涟要的礼裙,又按照焉铭迦的要求,从库里挑了从头到脚不见一丝暴露的礼裙。
其实一定程度上,唐韵觉得欧阳婧涟看到那条从头到尾都束缚住的礼裙,一定会不爽到大发脾气。
但那就不是她该承受的了。
今晚的酒局能不能去,就看欧阳婧涟和焉铭迦对峙到最后会不会把房顶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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