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老师没注意到那点小细节,只管附和说:“那是肯定的,学生不服都不行。”
“……”
姜喻烟和贺桐手上的饭菜瞬间就不香了。
一顿饭狼吞虎咽地吃完,姜喻烟和贺桐赶出食堂,顿然轻松不少。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姜喻烟都很顺利地发挥出来,照例的提早交卷,完成任务。
秦听那边还有两场物理竞赛的课程,所以一直到社会实践那天,他和姜喻烟都没能见到。
姜喻烟是当班的班长,所以手上有很多事情,没碰上秦听,她倒也没多想。
但就是在攀山锻炼那天,两个班被安排在同一个起点。
姜喻烟和秦听都在排首,听着老师的具体安排。
大家分散上山,走完一轮下山后签到集合。
姜喻烟原先膝盖甩伤过,所以走得慢,班级的人一个接一个走上去,她很快就落在尾端。
秦听就跟在她后面。
姜喻烟不想拖后腿,犹豫了会,干脆给他让出一条道:“你先走。”
秦听没动。
“你这跟在我后面,不难受吗?”姜喻烟自己想想都难受,“我和你对调一下。”
秦听额前的碎发在阴翳下由于偏折角度,略微遮去了他眸底溢散的光华,他懒散地抬眼看她,“姜喻烟。”
“嗯?”姜喻烟一听他喊她名字就发怵。
蓦然间,清风拂过,山岩树梢间的细碎叶片被吹出沙沙的低哑旋律,卡在他们上下两级台阶的空缝处,仿若无形的屏障。
不过对话两句的时间,姜喻烟和秦听已经成了队伍末尾两个。
他们前面是浩荡的大队,后面是杳无人留的沉静。
秦听自顾自走上一级台阶,走到她面前,再度置换为由高及低的视线角度。
“爬不动?”他微起的唇,呼吸萦绕在她眼前。
姜喻烟不明所以,感受到他莫名其妙逼近的距离,退后半步,摇头就说:“我什么时候说我爬不动了,我只是爬的慢,要和你换个位置。”
秦听眉眼略微松懈几分,“但我不想和你换。”
“哦。”那就算了,姜喻烟也不强求,脱口而出就是,“那你自个慢慢爬吧,我走了。”
秦听没说话,微凛的目光显然滞留在姜喻烟弯曲不易的膝盖上。
她当年滑雪意外,膝盖受了伤,现在虽然走动如常,关节处受的伤却是根深蒂固。
秦听不理解姜喻烟为什么不请假,非要上山。他没多想,上前就是抓住她手,“下山?”
姜喻烟没搞明白,“下什么山?我连半山腰的风景都没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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