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你留下线索，要不然我绝对找不到你。”王胆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在她旁边的石岸坐下。
石岸经过常年浸泡冲刷，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光滑，像是被人工打磨过一样。
“线索？”凌霏霏皱起眉头，一脸不解的问道：“我什么时候给你留过线索？”
她昨天被红花会从别墅里带走后，身上就一直被绳索捆绑着，就算她想留线索也没有任何机会。
“你没给我留线索？”王胆反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比凌霏霏还吃惊。
“没有。”
“鞋子、袖子、头发难道不是你故意留下的？”王胆问话时，从蓝蛇戒里取出头发、袖子和两只高跟鞋。
“当然不是故意的。”凌霏霏用力摇摇头，指着那几样东西解释道：“这些都是红花会女杀手强行从我身上扯下来的。”
“女杀手？”
“对。”
“快跟我说说，你昨天被红花会绑走的详细经过。”
“好。”凌霏霏想了一下，很耐心的讲述道：“昨天你晕了之后，我被杨小舞绑住手脚带到西关街三十六号院，后来就有几个蒙面女杀手负责看护我。”
她坐在石头上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直到今天早上，其中一个女杀手强行脱掉我一只鞋子，还扯下我半截袖子和一撮头发……”
“你的鞋子、袖子、头发都是女杀手扯下来的？”王胆忍不住岔了一句。
“对。”凌霏霏点点头，继续说道：“然后那几个女杀手把我带到香山公园交给毛秀左，后来我被毛秀左扔进山洞，说是要把我喂野兽……”
“这么说，线索是红花会女杀手留下的？”王胆捏着下巴暗暗陷入沉思。
原本还以为袖子、鞋子和头发是凌霏霏故意留下的线索，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
“我不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线索？”凌霏霏讲述完事情经过，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你看。”
王胆将袖子、鞋子和头发放在地上，很认真的解释道：“头发简称毛，袖子谐音秀，左脚的鞋子代表左，把他们连在一起就是毛秀左，我是通过这条线索才找到这儿的。”
“这么说，今早强行扯掉我鞋子、袖子和头发的女杀手是想用这些故意给你留下线索？”
“对。”王胆点点头，联想到昨天在火锅店收到的那条陌生短信，短信内容就是给他通风报信的。
难道今天留线索的女杀手跟发短信的是同一个人？
看样子红花会有人在暗中帮他，会是谁呢？
“这就奇怪了。”江雅茹用手压住太阳穴，疑惑不解的皱起眉头：“红花会的人怎么会帮我们？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我们？”
她跟王胆一样，对于这件事同样感到吃惊。
之前还觉得奇怪，红花会的人为什么要强行脱她鞋子，还扯断她袖子和头发，现在才明白，对方是为了给王胆留线索。
“你有没有看清那个女杀手的容貌？”沉思了半晌，王胆才试着追问。
“她一直戴着面具，看不到。”
“会不会是杨小舞？”王胆觉得这丫头天性纯良，可能性很大。
“不是。”凌霏霏摇头否定道：“扯我头发那个女杀手身材比杨小舞好，个头也比她高。”
“不是她还能有谁？”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