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你了。”
纪清和抱着糯糯下了楼,糯糯看着她以前喊大伯大伯母的人,没打招呼,只是手圈紧纪清和的脖颈,他们一直说妈妈不在了,她没有妈妈了,她不喜欢他们,姑姑老欺负妈妈,一定是她把妈妈带走了,爸爸也不去找妈妈……
都是坏蛋!
纪家大宅外,任诀看到纪清和出来,立刻打开车门,待他们上车后,自己也坐到驾驶座,转过头,“三少,现在去哪?”
“宁园。”
任诀没多问,开车前往宁园。宁园是三少在三少奶奶怀糯糯小姐后特意买下一块地皮建的一座大宅邸,设计图出自三少奶奶。中式园林为主西式风格为辅,古朴沉稳,走进去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景观秀丽。据说这设计图是三少奶奶大学的毕设,三少看后就上心了,特意展现了这幅只存在于图纸的作品。
半小时后,轿车开进宁园的雕花大铁门,纪清和让任诀停下车,自己牵着女儿的手,绕着迂回的湖心桥慢慢走回去。
以往,糯糯总是大呼小叫,看着湖里的鲤鱼咯咯笑,可现在她安静的不像话,小手安分的让他握着,这让他不禁觉得冷清,这房子以前不觉得大,现在总觉得怎么都走不到尽头。
有她在,再大的地方也只是个小家,没了她,再小的地方都觉得天阔地广。
林妈站在门前一直望着,看到糯糯的小身影后,忙小跑过来,准备抱糯糯,可糯糯一看她,立刻躲到纪清和的身后,一点都没有以前喊‘阿婆’的鲜活样。
纪清和低头看女儿谨慎防备的样子,叹口气,“晚上做些她爱吃的。”
林妈点点头,看纪清和牵着糯糯一步步慢慢走着石阶,红了眼眶,明明前些日子一家人还好好的,眨眼间就什么都变了。之前,三少奶奶身子不舒服,三少带她去了医院,回来的时候,三少是抱着三少奶奶进屋的,说是怕惊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三少奶奶那时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灿烂。可没几天,同样是三少抱着三少奶奶回来,只是这次没有笑声,三少直接抱着三少奶奶回房,好久都没出来,任诀带了一群医生过来,在大厅里候着,她上了楼,要敲门时,却听到里面低沉的哭声……
先生和夫人走的时候,三少都不曾哭过,可那一晚,他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还在门口发呆的时候,三少抱着三少奶奶出来了,三少奶奶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她记得很清楚,这件旗袍三少奶奶也就在婚宴上穿过一次。
她不禁多看了一眼三少怀里的人,顿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她不敢相信这就是三少奶奶,她活到这么久,还没见死的这么惨的,脸上没一块好地,都变形了,血肉模糊。
就连那垂下的手臂也是淤青片片,手指黑乎乎的,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泛着青光,特别骇人。
她想,那手应该断了,因为手肘很明显能看出脱节了。
她捂着嘴,不敢说话。
三少很安静,走了几步,才让她等天亮后通知何家和纪家,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赶到殡仪馆,却看到三少抱着骨灰盒呆呆坐着,他的身边还有二少,二少一脸愤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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