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流氓气十足的将昆莫围起来,其中一个还面带诡异的微笑,活像一群登徒子围着一个落单的姑娘,昆莫一时觉得后背凉凉的,颤颤道:“你们要干什么?”
季风勾勾嘴角道:“这话应该我们问你吧,你把我们骗进来放倒是想做什么还有躺在那边的修士,都是你杀的?”
昆莫狠狠盯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听说话的人没有继续问,反而好像站了起来走开了,昆莫一时不知道季风要干什么,又不想转过脸去看,侧着眼睛盯地面,突然季风的笑声从后面传来。
“不惜杀人用别人的修为去修复这颗妖丹,它对你很重要吧!”
昆莫瞳孔一缩,凛声道:“我又没有杀他们,不过是抽走了他们的灵力,废了他们的修为,是他们自己陷在梦魇里醒不过来与我何干?”
洛商惊诧道:“你这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昆莫怒然:“那又怎么样,比起他们对我们做过的事,我对他们已经算是仁慈了。”
季风拿着扇子在手中晃了晃道:“危燕三星门?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昆莫欲言又止,脸色痛苦又愤恨。
季风抬手做出要戳妖丹的样子,语气好奇道:“咦,这妖丹上有裂痕诶~”
昆莫见季风的扇子快要碰到妖丹,一下子紧张起来,低吼道:“你别碰它!”
季风转头看着他,神色肃然道:“那就说说吧。”
昆莫咬牙,他知道刚才带走她姐姐的人射过来的箭是在警告他,如果他将那些事说了出来,他承担不起后果。
昆莫眼睛瞥到风银,忽然笑了一声,道:“行啊,我就告诉你们。”
风银好像明白他要做什么,心中一紧。
昆莫笑的阴狠:“你们知道三星门的人为什么要找我吗?因为我,是阆风后人!”
闻言堂子枫大惊:“什么,你说你是阆风人?可那次,不是说没有活下来的阆风人吗?”
昆莫冷笑:“你们明面对我们喊打喊杀,私下谁都别有所图,否则我为什么会被留下来?不就是为了你们那点贪念。我就是要杀了你们,理由还需要我说吗?我现在在你们手上,是私自囚禁还是送去天目台当众处刑,随你们便。”
话落昆莫似笑非笑的看着风银,那眼神自带讽刺,仿佛在告诉他,听听吧,听听你所谓的朋友在知道真相之后会怎么对你。
风银脸上没什么变化,握着剑的手指尖却渐渐发白。
季风不甚意外,眉眼陷入沉思。但一旁的洛商从昆莫说道阆风二字开始脸色就已经变了,下颌线渐渐绷紧,直到昆磨说完,忍无可忍毫无预兆的对着昆莫猛踹了一脚。
余下三人无不震惊,风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无奈和苦涩。
这一脚下去仿佛用尽了洛商所有力气,直踹得昆莫胸腔震颤,喉管堵塞,喷出一口血来,嘴边还噙着笑,无不狂傲的看着洛商。
洛商受不得这个眼神的挑衅,血气上涌,还欲再打,被季风拦住:“洛商,你干什么?冷静点。”
洛商闻言惊诧的看向季风道:“冷静?我怎么冷静?你不是不知道,我全家都死在十二年前的动乱中,全都是他们阆风人的错。若不是他们好端端的将结界毁了,惘极境的妖邪怎么会跑出来祸乱天下?整个修界谁家没有人在那场祸乱中罹难?”
洛商激动德看着堂子枫道:“堂子枫你告诉他,你的家人可有幸免于难?”
堂子枫始终温柔的眉眼此刻也变的沉重,摇了摇头。
“看到了吗?包括你,你的爹娘不也是因他们而死吗?这么快你就忘了?现在他一个活生生的阆风余孽就在我眼前,我不能拿他问罪,让他付出代价吗?”
洛商爱恨极端,知道谁真心对自己好便毫无保留铭记在心,知道自己的家人因谁而死也会死心塌地地终天而恨。
昆莫看着眼前的一切,低低地笑了起来,微微扬首自说自话一般道:“看看吧!所有人都是这样,所有人都可以自以为是的替□□道。没有谁会在乎真相,没有谁能容得下阆风人。”
“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洛商按着昆莫,照着他的脸重重地砸了几拳。
季风使足了劲拉住洛商,道:“停手,洛商,我明白你的感受,但你先冷静一点,当年的事另有隐情,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发泄自己的恨,而是应该弄明白背后之人到底在谋划什么,难道你想让当年的惨剧再发生一次吗?”
洛商闻言稍按情绪,盯着季风惊疑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另有隐情?”
季风道:“你想想,既然所有人都说当年的事是阆风人做错了,要他们偿命赎罪,那为什么危燕三星门作为当年讨伐之怔的发起人,在抓住昆莫后没有将他送往天目台当着全天下人的面问罪,而是私自将他藏了起来?”
季风的话语清晰的在石室响起,洛商闻言脸上的恨意渐渐变为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