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在那二十一只翅膀之下，还有一节断掉的肉芽，似乎，有一只翅膀被生生扯断了。
剑圣，独孤意！
剑魔，风凌剑！
这当然不会真正的剑圣和剑魔了，只不过这两人的剑意，在莫觉远的身上展现。
原本只有剑魔的剑意，因为莫觉远领悟了剑魔曾经随意留下的剑招，掌握了一丝剑魔的剑意，虽然只是微小的一丝，但毕竟是剑魔的剑意，作为争斗了无数年的剑圣与剑魔，自然能够察觉到这一丝丝的存在，而剑圣的剑意，也是因此被引动而出。
两人相视无言，只是默默对立，虽然面容不全，然而目光璀璨，对视间，金光缓缓流转，逐渐闪耀，劲风恢复暴虐，越发狂猛，如鬼哭狼嚎之音，从剑魔周围肆虐。
剑圣与剑魔，见面何须打招呼？
唯剑而已！
一刹那间，狂暴劲风消失，却在瞬息间凝缩在剑魔的掌心之中，化作一柄小小的无暇之剑，仅有寸长，在他的掌心中轻轻颤动。
剑虽小，意却长，颤动中，似乎连周围的空间都在波动，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空间波纹仿若浪潮席卷，汹涌澎湃。
然而剑圣周身的金光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膨胀庞大，如烟如雾，将整个空间都映衬成一片金色，晃得让人都睁不开眼了，然而，他手中的那把断羽剑，却光华更加内敛，几乎化作普通的断剑，只是，若是有人认识，就会知道这把剑的威名，因为这把剑，是剑圣独孤意生生扯断自己的一只翅膀，凝练成的剑，因此名为断羽。
一张扬，一内敛，两道截然不同的剑意面对面，然而，一样的让人窒息。
气息在碰撞，无形中的虚空，一如滚沸的开水，沸腾不止，空间都被激荡，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冲击四方，然而两道身影如大山巍峨不动，面对惊涛骇浪反而透着浓浓战意，而两位堪称宿敌一样的存在，早已消失多年，如今被一道剑意引发，两人将再一次的碰撞。
尽管只有一招！
刹那间，两人动了，一切归于平淡，没有天崩地裂，没有烈风呼啸，只有淡淡的挥手，不，是挥剑。
一寸小剑挥下，小剑消失，似乎不曾存在一样。
断羽剑斩下，却在瞬息间爆发出绝强的气息，金光流转，化作一片片金羽，飞转间恐怖异常，整个空间都被金光充斥，那光明剑意浩浩荡荡，仿若烈日阳光，直迫剑魔风凌剑而去。
剑魔不动，身似磐石，任由剑意冲击，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咔嚓一声脆响，空间中裂开一道裂痕，却是在迅速的扩散，下一秒，裂痕密布，仿若破碎的瓷器，眨眼间便是千疮百孔，整个虚空都破碎了，好似一块被刀子扎烂的破布，一个个破开的口子，直接将光明剑意吞噬虚无。
吞噬了光明剑意的虚空裂口，也在快速的崩溃坍塌，几乎在瞬息间，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没了剑意，没了金羽，也没了虚空裂缝，只有两道璀璨的目光碰撞，那浓浓的战意之中，灼热而坚定。
“很好！”
一个缥缈的声音，同时响起，若不是声音高低有着微弱的不同，还以为这是一个人的声音呢。
两人目光对视中，身影缓缓的消散，似乎从不曾存在过一样，而这片虚空，也是存在于虚无之中，只有一道残音在虚无缥缈的响起，随即彻底消散。
“此剑……”
……
对于虚无中的事情，莫觉远没有任何的感觉，以他的实力，也察觉不到这一切的变化，只是，莫觉远也感觉到些许不正常，因为，他现在对于剑圣的剑意领悟，顺利的有些不正常。
仅仅半天功夫，莫觉远突然睁开眼，感受着体内近乎爆炸般的力量，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无形之意，莫觉远就彻底惊呆了。
“这就……脱凡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