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了下手中的电子表,停止动作,然后缓慢地做五十下,手掌张开又紧握的动作,全部张开,指尖缝隙撑到最大,然后握拳,紧握到无缝隙,对,就这样,感到酸麻了,就可以停下来,不过我估计你能做个五十下左右,再酸麻。
说完后,看了几下手冢的动作,很到位,便目光放远地看向他处。转了转手内的球拍,在呼啦啦扇起的微风中,额前的一缕红发飘荡而起,露出微带迷惘之色的浅绿色眼珠。声音徐徐想起,手冢,我有个事情早就想问你了,
啊,手冢淡然地应了声后,目光放在一直在做动作的左手上,发现这个动作虽然简单,但做到四十多个时,竟然刺激到了肌肉,且鼻尖冒汗了。
安娜又转动了圈球拍,但很快就握住把柄,横着指向手冢,大声问着,
手冢,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不远千里来这里治疗的?我听海澜说,你的手臂本来没有这么严重,是为了一场必须要胜利的球赛,才这样的。究竟是什么心情,让你放弃了对网球的继续追逐,只为了一场并不是很重要的比赛?
手冢沉思了会,认真地看着安娜,一字一顿,缓缓说着,
我的想法并不矛盾,因为必须要赢,必须得推着学校球队,进入更高一层的比赛;因为我是部长,我必须为队友们负责,他们不应当因为我而止步不前,我许诺过的,要带领他们去全国大赛的,那里是我们团体成员的梦想。
随后眼眸又软了软,侧身看向他处,吐了口气,继续说着,而来这里治疗是意料之外的事,我当时并不知道。但能有一点希望的,我就不会放弃,不管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与目标,还是为了一直看着我的人。
安娜撇了撇嘴,取了一瓶水喝了俩小口,拧上,十分不悦地说道,
但是我看过你的病历,也研究过,你说的事,只是最后的结果,漏了过程。你的问题,最早是因为未曾养好旧患,就大量练习,患上了职业网球手,手腕关节过度磨损而引起疼痛的毛病。但是就在日本的医院治好了你后,没多久,你的情况又加重了,不仅仅是手腕关节的问题,连同手臂内部,都开始僵化,直到骤然的全线崩溃。
手冢目光依旧淡然,并对着安娜点了点头,神态从容,你说的确实是事实,我承认,但凡是都有例外,我队伍里有个和笑意一般大小的一年级生。他总是能在,人们以为就那样了后,打破了他们的以为,创造出新的事物。他值得我付出代价,来引领他走向真正的网球领域。或许等你见到他后,看到了他的眼神,就明白我说的话了。
安娜一步步地靠近手冢,微仰着头,细细地观察着手冢所有的脸部表情,包括眼眸内闪动着的光芒。但里面除了淡定就是礼貌疏离,看不到任何的惊慌与自怨自艾。
就在手冢稍稍地后退三四步,又保持着原有距离后,安娜终于恼了,快步向前,在只差半步距离时,才停下脚步,正面逼视向他依旧漠然的眸光,怒气冲冲地说着,
我讨厌你的目光,讨厌你的淡定,讨厌你的脾气,讨厌你的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讨厌你那高高在上的表情!
看着手冢又是后退几步的行为,举着球拍再度指向手冢,因语速过快,而显得有些含糊,
躲我什么?我妖怪,吃人的?还有,你的意思是,你完全是为了让一个人觉醒,而将手臂打崩溃了,而随后的比赛是必然的,你都知道结果了还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