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这样做,告诉我,为何究竟是为何,你说的那些理由,我不想听。没有人会为了另一个人而放弃前途,就算那个人是十分欣赏的。你的手臂从能打球到不能打球,到现在已经看到希望了。那么我呢?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在想不通?
看着逐渐暴怒起来的安娜,手冢,脚尖侧了侧,微微旋转着脚腕,避开了安娜的网球拍,但没有再后退。只垂眸看了眼,安娜那双满是愠怒的眼眸,低咳了声,脸看向一侧,耳尖有些发红地说着,
我没有躲你,只是我有家室了,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有,安娜你真的不能再喝酒了,酒精只会麻痹掉你的神经与理智,就算你现在不在喝酒中,你的所有情绪都会以千倍的速度,在向外扩张,扩大着。甚至是一件不要紧的事,你也会想不开。而且运动员不能受酒精刺激的,身体上也会变得反应迟钝,肌肉僵硬,为了将来,你也不要再喝了。
安娜随着手冢的侧身,举拍的手也动了动,继续直指着他,低喝了声,手冢!你究竟知道什么?你自认为了解我吗?如此地教训我?年龄上,我比你大,现在还是你的教练,你只要回答我的话就够了,其他不用你说!
手冢叹息了声,转眸看了眼,已经缓步逛回来,但被这里的情况惊动到,且想要走进来的笑意,而他身后的科林,一直保持着,与他三步远的距离。对着他们摇了摇头,然后才认真地回答道,
安娜,我的问题,我的答案,其实并不如你现在所想的,那般介意,那般想知道。你心里最想要的,最不想放弃的,当垂垂老矣时,最让你后悔的是什么事,想想,就知道了。可惜你没有见过越前龙马,也就是我刚才说的,为了他,我放弃了手臂的那个少年,或许你见过他后,你就会明白,打网球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了。
安娜无力地垂下手臂,迅速低下的脸庞上,一双绿眸,似有泪光在闪动,我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但是
手冢又长长叹息了下,侧过脸,背过身,不再看向渐渐有水滴落下的地面,
安娜教练,你是对曾经的障碍,过于执着了,其实做好自己该做的,要做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都是可以忽略的。或许她们的做法伤害到了,你对她们的友情,甚至是期盼,打破了对人性的认知,但是,为何要对于不在乎你的人,耿耿于怀?放开手,向着要走的路,勇敢地走下去,那才是你要做的事。
随后手冢看了眼已经没法再继续工作的安娜,对着笑意点点头,待他进来时,蹲身摸了摸他的脸颊,指尖的触感是一片冰凉,十分自然地摩挲了下他的脸,放下球拍,温热的双掌捂上。
又抬头看向科林,沉稳地说了句,科林,谢谢你了,今天他从起床时,就开始心神不宁。那是因为,今天正巧是我们国内的区域赛的冠亚军决赛,已方网球队对上二连冠的常胜队。不可确定的因素太多,所以,恐怕结果没有出来前,他都没法练习下去了。
科林摇了摇头,神色平淡地回答着,没事,这样的事,可以理解,我也经历过的。嗯,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内心也是渴望激情与愉悦的。而且刚才在路上,笑意已经说起,并道歉了。
嗯,那么我先带笑意回去了,抱歉,手冢和科林说完后,又看了眼有些神思不属,还在想着事情的安娜,推了推笑意的肩膀,轻声说着,你先收拾东西去,然后等等我。
笑意虽然不知道安娜和尼桑,在之前究竟在互相讨论着什么事,那时候的安娜,情绪还十分的激动,但依旧乖巧地点了点头,很是放心地走了出去。
科林也对着手冢点了点头,然后单手插兜,轻缓地跟随在笑意的身后。走出铁门时,才加快了几步,喊住笑意。又抿了抿嘴,犹豫了会,但还是选择凝视住,他那双很是清澈的眼眸,且神色郑重地问了出来,笑意,若是我将来去日本,你会招待我吗?
笑意转身对着科林浅浅地笑了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会,科林教练,为何这样问,是觉得我不欢迎你吗?你来的话就不要住酒店了,直接住我们家吧,我们一家子都很好客的。
不是,若是我不让你告诉手冢呢?科林眼内眸光一闪,微微弯下腰,凑进他,并看的十分认真,不放过笑意脸部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