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支柱的时候,她一直是这样的。在比赛之前放松情绪,像考试前的学霸谈定从容坐怀不乱,紧张固然有,但更多的则是——笃定。
因为认定自己会赢,所以无所畏惧。
松浦由对着幸村少年的背影轻声说着:“后天见……吧。”
断翅的飞蛾是怯于扑火的。
松浦由想想过去的自己,满心的虚荣早已转变为怯懦与怨怼。
哪怕是这样不堪的自己、哪怕终身无法实现希冀、哪怕活着的每分每秒都只剩煎熬,她却再也无法不顾一切纵情扑火。
她只明了现在的自己——
惧怕死亡。
所以说,“死了也挺好的嘛”这种话她终究只是说说而已。
曾经盛满勇气的少女,再拾不起当初的一腔孤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死的去看了看以前坑掉的一篇文,真是狗血天雷玛丽苏ooc齐上阵otz
马上要开学了以及一开学就要军训我只能呵呵呵呵了_(:3」∠)_
☆、星霜屡移|骨化形销
星霜屡移|骨化形销
放课后。只余数人的教室。
松浦由原本不算小的声音在这片空dàng中显得越发清晰。
“话说……幸村君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去看画展?”
少女正在清书包的手因着自己的询问下意识停顿,尚举着还未装进书包的课本,却是一本正经的抬起头看向前桌的温润少年。
幸村精市已然站起,早在少女说话的间隙便不动声响的转过身礼貌的微笑,“松浦桑的记xing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啊哈那当然,我这么机智!”
完全不经大脑说出的大话立马被幸村反将一军,“呵呵,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请松浦桑你去看画展了么?”
“……刚刚还承认了来着!”松浦由被黑得无话可说,就差没挥着手中的书本砸过去了。
而幸村少年面庞依旧是平静从容,“有么,我不记得了呢。”
“……卧槽!”
面对着幸村少年的松浦由只能咂舌,只有“卧槽”能表达她此刻被坑的心情。她摆摆手不再继续搭话,默默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幸村精市看着少女憋屈的表情轻笑出声,之后再度开口:
“松浦桑别着急,总有一天。”
松浦由记得那样的声音,温润中透露着铿锵,就像雨夜的风——那一直是她记忆里属于幸村精市的声音。
总有一天。
这一天她等了多久。
黑暗中雨下得越来越大。
松浦由在一声惊雷中清醒。
她睁着干涩的眼睛,侧身望着半掩的窗帘外闪电先行,然后是慢半拍的雷声轰隆而至。雨水夹杂着凉风齐齐拍打着窗沿,鼓捣着耳膜许久不肯停息。
在韵律不齐风雨jiāo加的吵闹声中松浦由再次模模糊糊的睡过去。
“万一再等不到那天了该怎么办……”
山洪、地震、海啸。
车祸、坠楼、疾病。
——上帝有千千万万撕毁折磨你的方法。
它夺取你的肉体、消磨你的意志、阻碍你的步伐,它让你的嫉妒心与虚荣心在时光洪流中磨砺挤压逆流生长。
松浦由想,她终究做不来乐观豁达,她终究只能被自己的心思溺毙而亡。
“砰——”
又是一声惊雷。黎明从天空拉出一层白幕,在蓄满了潮湿与水渍的城市里逐渐蔓延散开,许久之后终于转换为天明。
松浦由醒来的时候窗外仍下着细密的雨,打在她心里一阵乱麻。
——今天该是她赴约的日子。
兴许是上帝终于记起了她,在她拿着伞准备出门的时候,世界徒留一片清静。松浦由撑着半掩的门,看着门外站得笔直的少年时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惊诧。
雨虽是停了,却在少年蓝紫色发的鬓角上沾染了几株水滴,松浦由抬起头恰好看见的是那一滴就快滑落的水珠和少年身后云初雨霁满目蜜色的阳光。
她微微眯了眯眼,有些释然的笑了笑:
“还真是受宠若惊呢,特地来接我什么的……”
“约定好的事自然不能轻易怠慢,”幸村少年上前一步,“走吧,松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