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孩子也需要人安慰的,不是吗?”
“你说得对。”
“那你怎么还坐着不动?”
“龙马已经走了。”
“走了?”伊武深司猛地抬头,果然已不见越前龙马的身影,也不知是独自去舔伤口了,还是只是单纯回去洗个澡。
“我也该走了。”不二周助起身,伸了个懒腰,跟伊武深司摇了摇手便走了。
只留下真田弦一郎和伊武深司干瞪眼,真田弦一郎脸明显更黑了,收回□□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伊武深司不解地皱眉,这人还真是沉默寡言,也不知道那个幸村精市怎么受得了他。
这几天三皇子都很安分,饭桌上也时不时在走神,也不知是否在盘算些什么。立海大本想留他们六天,好讨个吉利,但三皇子却突然提出青学的人要提前一天走。他的谋士想开口询问原因,却得不到任何回答,而这三皇子直到上了飞船也依然闭口不语。不二周助观他神情焦虑,暗暗思索缘由,越前龙马悄悄附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不二前辈,乾前辈来电,太子病重,恐怕……”
未尽之意无需多言。
不二周助皱了皱眉,往三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三皇子此刻有些坐立不安,手指不停地敲打大腿,节奏急促且杂乱无章。
三个小时后,飞船在青学皇宫降落,三皇子一下飞船便疾步往太子寝宫而去,他的谋士被他远远的甩在身后,一群人只能小跑跟上,模样甚是狼狈。不二周助和越前龙马对视了一眼,不二周助微微摇头,这件事他们插手不得,得从长计议。
回到元帅府已是下午两点多,手冢国光没去上班,正拿着一份报纸坐在沙发上看。见不二周助回来头也不抬,也不打招呼,眼神专注地盯着报纸,眉头微微皱起。
“Tezuka?”不二周助忽然觉得这样的手冢国光有些陌生,不,应该是很熟悉,从十二岁到十七岁,他印象中的手冢国光就是这个模样,生人勿进,如同富士山终年不化的积雪。
不二周助抽走手冢国光的报纸,跨坐到手冢国光大腿上,双手攀着手冢国光的肩膀,缓缓靠了过去,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手冢国光并没有像往常那般揽着不二周助的腰,而是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复又重新戴上。
“fuji……”
“Tezuka是在生气?为什么?”
不二周助想伸手去抚平手冢国光的眉头,却被手冢国光抬手挡了回来。
“fuji,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Tezuka这是什么意思?”
不二周助慢慢收回手,悄悄握在身后,勉强笑了笑道:“Tezuka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今天可不是愚人节,我会当真的。”
手冢国光叹了口气,将不二周助从自己大腿上抱开,放到一旁的沙发上。从另一侧拿出一叠照片放到不二周助腿上,示意他拿起来看。
不二周助低下头,手拼命握紧后慢慢松开,拿起那一叠照片一张一张看完。从他第一次去见皇帝陛下,到他与三皇子在立海大对坐闲聊的照片一张不落。
果然……
他从未想过隐瞒,但他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他以为手冢国光会陪他把这场戏演很久,或许终场会是生命的尽头,但最终手冢国光还是提前结束了这场荒谬的戏。
不过,即使明知结局不如他的意,他依然会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路。
路有很多条可以选,但心自有答案。
“fuji,从今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想你父亲他会很高兴的。”手冢国光坐直身体,没有看不二周助,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道:“fuji,不要压抑你的才华,让世人看到真正的你吧。”
“真正的我?”
“真正的你,我拭目以待。”
不二周助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隔日,手冢国光发布了一则声明,他与不二周助的伴侣关系正式解除。
不二裕太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一天之后,气得整个人都浑身发抖。那个该死的手冢国光,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裕太你冷静点!”观月初一把将不二裕太抱住,试图拦住他,但盛怒之下的不二裕太根本无法阻拦,他的手生生被掰开,毫无反抗之力。
“前辈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要去剁了那个手冢国光!”
“裕太你冷静点,你想让你哥成为整个宇宙的笑话吗!”若非手被不二裕太牢牢抓住,观月初都想给他一巴掌,好让他冷静下来。
不二裕太被观月初的话刺激到,愣了一会儿,大声吼道:“老哥才不会成为整个宇宙的笑话,他是青学的天才!”
“他是天才,可你却是蠢材!”趁着不二裕太愣神的工夫,观月初挣开不二裕太的桎梏,狠狠甩了一巴掌在不二裕太脸上。
“给我冷静点!”观月初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