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偶尔他也会想这种问题。
强弱这么分明的关系里,他到底能不能维持着自我全身而退。
不过后来他又觉得,“全身而退”这个定义里本身就包含了一部分的得寸进尺的意味。
他得到的太多了,再想“全身而退”,就有些不知好歹。
10、
“你可以要求的更多一点。”
幸村总是对他这么说。
但有些度只能自己把握。
11、
他和幸村还是在市中心的那栋跃层公寓里见面。总的来说相处方式和之前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他们需要有一点距离感,至少仁王认为,距离感是必要的。
幸村复健时他有时候会去看他。
幸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种人,大部分时候都能带着微笑,虽然微笑也能分清楚不同情绪下的微笑。复健时的幸村是不带表情的,或者说,表情只是专注。仁王只能看到他额角的汗,却没听过他喊痛。
虚弱被他掩饰的严密。
就算偶尔示弱,也是另有目的。
这样的人啊。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想要离开,根本不会给他反应的机会吧。
所以那时候问什么“要不要走”。
如果真的想让他离开,幸村根本不会问这样的话。
他有的是办法让人主动自觉地走。
12、
“除了取乐,我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其他作用。”仁王说,“不过光是能取乐,也就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