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灯,灯也是后来换的。
和房东签了长租,也是打算在这套有些奢侈的房子里多待两年。
其实他们也都二十七岁了,差不多到了适婚年龄,因此搬家前仁王也试探着问柳生还要不要继续合租。
柳生那时反问,说难道仁王君你打算和别人合租吗?
那说不定我哪天就有了女朋友呢?虽然东京的房子是买不起的。
柳生那时沉默了两秒,回应道,至少我没打算这么早成家立业。
确实是。柳生实际上半年前搬家那会儿才刚刚博士毕业。医生的职业培养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比较起来他作为建筑设计师一大学毕业就进入设计院,职业进程就快得多了。
仁王因为这个也没觉得有不对的地方。既然柳生还打算继续合租,那他当然愿意继续和柳生做室友。毕竟仔细算起来他们俩住在一起是柳生迁就他比较多。
仁王端起碗,喝汤的时候打量着客厅。
沙发对面墙上的那副画是什么时候买的?他加班的时候吗?
有点像那副有名的呐喊,也有点像有名的那副向日葵,总之是黄色的,有点亮有点刺眼。
仁王瞥过一眼,隐约看清画框里的是金黄的麦田。
他想,当初柳生是为什么和他合租的呢?
他毕业那会儿柳生还在念书,实际上有学校的宿舍可以住。
但当时柳生是怎么说的来着?在医院实习住宿舍不方便?
6、
发现那本手账本的那天晚上他查资料的效率直线下降。
心烦意乱地勉强写完了计划长度的文档和计划书,又草草睡了过去,没两个小时被带着早餐回来的柳生叫醒。
“起来吃早饭。”
柳生一周值三天夜班,两次连着白班的坐诊,一次没有排班。这天刚好是没有排班的,也没有手术安排,柳生就回来了。仁王起来看手机才发现柳生还提前发了信息,说他会带早饭回来,让他等一会儿。
结果还是柳生先到家的,到家时他还没起床。
这样一想,就觉得这几年柳生有些过分体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