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个自拍，发给柳生。
几个小时后，下了手术的柳生回复："……？"
柳生再回家已经是又隔了一天以后了。刚下夜班，累得不行。仁王坐在客厅摆了画架，拿着铅笔和尺子打格子，见他回来便问要给你煮拉面吗？
柳生困得不行，含糊应了一声嗯。
他自己去摘了口罩洗了把脸，又把衣服收拾好，口罩也处理干净。
准备拿刮胡刀时他的手顿了顿，没把刮胡刀拿起来而是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黑眼圈和胡茬。
他转身走进厨房。
拉面已经用热水煮熟了，捞起来用冷水泡着，锅里的汤底还没烧开，准备用来吊汤的材料零零散散放在旁边的台子上。
柳生从后面抱住了仁王，下巴自然而然就架在了仁王肩上。
脸颊靠的很近，没有贴紧，但是毛茸茸的触觉隔了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叫人背后发痒。
仁王：”干什么呢？“
他侧过头，侧脸怼上了柳生的侧脸。
然后就忍不住笑了：“痒死了……你怎么不刮胡子？”
“你不是也没刮胡子？”
“我要试试一百天不刮胡子。”仁王理所当然地说。
其实都不是没见过对方有胡子的样子。毕竟青春期二次发育之前就认识了，变声期和青春期都是一起度过的，最开始的一点胡茬是什么样彼此也都知道，如何从男孩变成男人彼此也都知道。
不过那时候也还是朋友关系，是会拿胡子开玩笑却绝对不会靠这么近的关系。
现在，他们说开还不到半年，名义上是用恋人的方式试着相处，实际上都有些别扭。
而带着胡子贴这么近也是第一次。
锅里水开了，仁王把半熟的海带和豚骨肉一股脑儿扔进去，又盖上锅盖。
他半转身时柳生自然而然倾身侧过头。
一个很短的亲吻，浅尝辄止，短暂分开后又继续深入。
一会儿后仁王把柳生推开了。
“太痒了，还会疼。”他说，“你去把胡子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