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那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听得切原赤也两眼顿时打起了圈圈。
“柳前辈,迹部前辈在说什么?”
“‘看到你们澳大利亚的比赛后,我马上就察觉到了。就个人能力而言,你们根本没有实力打败瑞士队。所以一定有个天才的军师在背后,把你们当成国际象棋的棋子一样摆布。’大致意思就是这样。”柳莲二伸手揉了揉自家小学弟那毛茸茸的头发,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赤也,你那英语……”
“我是霓虹人,为什么还要学那些个鸟语……疼疼疼……”切原赤也抱怨道,只不过还没抱怨完,就被真田弦一郎收拾了。
收拾切原赤也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本以为全国大赛后终于可以放下重担,可以不再为自家可爱的小学弟操心的原立海大网球部诸位三年级正选,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因为参加U—17训练营,在确保自己的学业外,还要努力让某小海带所有的功课都及格。
尽管这一次没有入选的柳生比吕士挑了重担,扛下了大部分辅导任务,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就不需要出力。不过短短几天,柳生比吕士就憔悴苍老了好几岁,可见给自家网球部吉祥物补课,饶是学长们再能干,也Hold不住啊。
就在真田弦一郎收拾切原赤也之际,球场上的迹部景吾丢下那句“本大爷一眼就看穿”后,转身走向自家球队的休息区。
迹部景吾的话显然让澳大利亚队很是诧异:“诺亚的战术竟然被识破了?!”
“慌什么?!杂兵们!”J﹒J﹒高尔吉亚望着迹部景吾离去的背影,开口道,“只要拿下三胜就好。诺亚马上就能重新制定好新的战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拿下一局!”
J﹒J﹒高尔吉亚侧过头看向鬼十次郎,继续道:“只要打败那个长相老气的唯一一个高中生,其他人都不足为据!”
可惜,霓虹队这边,单打三上场的并不是鬼十次郎,而是来自关西四天宝寺中学的一年级超级新人,据说才刚刚学打网球八个月的远山金太郎。
澳大利亚队VS霓虹队单打三的比赛一开始,远山金太郎便进入了“天.衣无缝”的状态,与J﹒J﹒高尔吉亚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很快,场上的比分变成了“3-3”。
“小金又进步了。”看到球场上正跟J﹒J﹒高尔吉亚酣战的远山金太郎,不二周助不难想象下一年立海大想要蝉联“全国冠军四连冠”难度不小。
球场另一边,澳大利亚队的休息区,主将约翰﹒菲茨杰拉德也对正在跟自己队友比赛的那个叫“远山金太郎”的小家伙那惊人进步,感到诧异。
“真是难以置信……那个小家伙那球技没经历一局比赛就会所有进步……比赛到现在竟然一滴汗都没流,而且呼吸也非常平稳。与他相比,高尔吉亚就……”
“脚步沉重,步伐凌乱……还流了很多汗……”米鲁克﹒米尔曼在一旁接过了自家主将的话茬,继续道。
“普通方法可是无法战胜‘天衣无缝’的。”迹部景吾的话音才落下,第七局比赛已经有了结果。
“GameanTooyama!4-3!ds!”
球场上的远山金太郎越战越勇,凭借着那个“超级百万吨奇幻豪华火山喷发球”频频得分,转眼又拿下了第八局。赛末点了。
“可恶!”气喘吁吁的J﹒J﹒高尔吉亚站在球场上,气恼地将手中的球拍砸向地面。
“怎么了,疯狗?面对这种小不点对手,竟让你如何狂躁吗?”球场边,迹部景吾不客气地挑衅道。
J﹒J﹒高尔吉亚果然抓起手中已经明显变形的球拍,准备朝着迹部景吾的方向丢去。澳大利亚的主将约翰﹒菲茨杰拉德却在此时阻止到:“住手!高尔吉亚!你当真想让澳大利亚队失去比赛资格才甘心吗?”
球场边不止澳大利亚的参赛队员一个比一个对J﹒J﹒高尔吉亚怒目相对,连带着整个观众席也是嘘声一片,骂声不断。
“嘘——”
“别开玩笑了!刚才还大言不惭地大吼大叫,结果就是这副德性吗?!”
“还把队友当初杂鱼看待!你才是杂鱼吧!”
“嘘——”
“你是澳大利亚队的耻辱!”
不二周助环顾了一下四周,悄悄地碰了碰身旁的幸村精市,轻声道:“阿市,我觉着那个高尔吉亚……”
“故意挑衅惹事?!”
“嗯。”
“那是因为他的弟弟前两年突发眼疾后,就被所在的网球院校无情地驱逐出了学校。”
“所以一直怀恨至今?!”
“嗯。高尔吉亚一直纠结在‘向澳大利亚网球界复仇’还是‘实现弟弟的梦想,带领澳大利亚队走向世界’之间。”
“好像选择了‘实现弟弟的梦想’。”不二周助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突然侧过头看向对面澳大利亚队的休息区,指着那个在导盲犬的引导下,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的纤弱美少年,眯着眼道,“阿市,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诺亚?”
幸村精市抬眼看了一眼,点头道:“嗯,他就是诺亚。”
“跟阿市很像呢。”
像吗?或许吧……
亦宸……这辈子能遇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