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市,你现在要过来?”
幸村精市将外套穿好,说道:“嗯,那边就暂且交给你们了,我会在过去的路上联系一下教练组。”
得到了柳的应答之后,他立刻出门。这个时间出发,应该还能赶上新干线的最后一班车。
而训练营这边。
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跟着越前龙马急急向下,路上,他问道:“辛苦越前君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前龙马:“堀尾……就是我们青学的志愿者,在上到二楼和三楼中间的时候听见了一道巨大的声音,然后正巧看见了知仁和切原从楼梯上滚下来。”
真田弦一郎蹙眉:“你说他们是被人推下去的……?”
越前龙马“嗯”了一声,补充道:“他说自己看见了一道黑影,虽然因为太黑了什么都没看清,但是确确实实有第三人在场,并且在发现他之后跑掉了。”
柳莲二轻呼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发现有人摔倒之后第一反应是逃跑……那么他的两个后辈确确实实的就是被推下去的。
无论是谁……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
片刻后。
听到有人因被推下楼梯而受伤的消息后,本该休息的选手此刻都聚集在此,十几道无声的目光落在最中心的沙发上。
柳莲二来到之后,先谢过了帮忙做紧急处理的不二周助和干贞治,而后接手他们的工作,睁着的一双眼里满是冷冽。
真田弦一郎接到了幸村精市的电话,神情严肃地在角落说些什么。
被本就在休息室、对目前情况还算清楚的宍户亮和凤长太郎一通电话喊来的迹部景吾满腔怒火地坐在一旁,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的脸色极差。
切原赤也和秋成知仁一左一右乖乖巧巧的坐着,脸上、小臂和小腿处均有被包扎的痕迹。
因有秋成知仁垫背的缘故,切原赤也的伤势并不算很重,大多都是皮外伤。被当做垫背的秋成知仁也因及时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虽然一齐摔了下去,但到底高度不大,也暂且没看出什么问题。
而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堀尾聪史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
菊丸英二趴在大石秀一郎身后,扫视了一圈屋内,小声嘀咕:“他们的气势好可怕……”
不二周助拿着毛巾擦了擦手,他的手上因为帮忙处理伤口沾了一股消毒水味,说道:“这也正常,毕竟,据堀尾所说,秋成和切原都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的。”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立海大最护短了,天天将两个后辈当宝贝似的看着,这次险些出大事,脸色不难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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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成知仁耳朵动了动,反驳道:“我没有,我是去接赤也的时候被带下来的!”
他才不是切原赤也那个傻瓜!
迹部景吾冷笑一声:“那本大爷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见义勇为?”
秋成知仁瞬间缩了脖子,不敢吭声。
柳莲二沉默不言,手中的动作猛得加重,沾着消毒水的棉签重重怼在切原赤也的伤口上。
切原赤也:“嗷!!!”
他两眼泪汪汪:为什么知仁说话,柳前辈要搞他啊!!!
柳莲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道:“所以,赤也,到底发生了什么。”
切原赤也瞬间安静,别过头去。
柳莲二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干贞治推了推眼镜:“莲二,你来之前我们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但是切原似乎并不想说。”
柳莲二又将视线放到秋成知仁身上:“知仁,你说。”
秋成知仁瘪了瘪嘴:“赤也回房间拿东西,我就去二楼上了个厕所,之后准备要去楼梯口等他,就看见他从上面跌下来了。”
他略过了他们原本要偷偷比赛的计画,想了想:“和青学的……堀尾君?说的差不多,我也看见了一道影子,但实在太黑了,什么也没看清。”
“问赤也是怎么回事,他完全不肯说。”
柳莲二将最后一处伤口包扎好,沉着脸站起身,又重复了一遍:“赤也,到底发生了什么?”
切原赤也小声道:“没事啦……是我自己摔的……”
“……”
柳莲二压了压眉心,与真田弦一郎对视一眼。
秋成知仁别过头去,他跟犟种程度堪比真田弦一郎的切原赤也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只是堀尾聪史一人看见了影子,那还存在幻觉的可能性,但是目击者并不只是一个人。
迹部景吾站起身,朝秋成知仁伸出手:“走。”
秋成知仁不懂但照做,缓慢扣出了一个问号:?
将自家幼驯染拉起,迹部大爷没放开握着的手,转头朝柳莲二看去:“本大爷去现场看看情况,这边交给你们了。”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我也去吧。”
真田弦一郎:“那就麻烦你了,迹部。”
被无视的切原赤也恼羞成怒:“啊啊啊都说了是我自己摔的!”
柳莲二:“……”
他叹了口气,目光直视自家小后辈的眼睛:“赤也,我知道你的想法。”
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与心情,切原赤也袒护凶手的心是切切实实的,他想将这件事归咎于自身,而后就此翻篇。
“但是,不追究是不可能的。”
柳莲二神情严肃:“这次是你们运气好,伤势不重,只有些擦伤。但是如果运气差一点呢?在摔下楼梯的时候出现一点点的意外——”
“无论是你,还是知仁,都可能因此受重伤,可能错过即将开始的全国大赛,甚至于就此告别网球生涯。”
这也是迹部景吾表情极其难看的原因。
他本就护短,在得知自己重视的人受伤,而且真相近在眼前,却有人守口如瓶时,虽然很想直接逼问,但顾及到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都在这里的缘故,便将另一个受害者带走,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处理家事。
暖暖的,很安心。
不过,处于风暴正中的切原赤也就不安心了。
他眉眼逐渐低垂,柳莲二的声音也逐渐放缓,他伸手轻轻压了一下后辈的脑袋,说道:“赤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你们是运动员,用这种可能剥夺你们的未来的手段的人——”
“我们绝对不能放过。”
切原赤也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回忆起前不久发生的事。
“你们立海大真是一丘之貉,不管是嚣张的那个秋成,还是害别人受伤的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二哥和桃城现在也不理我了……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去年就应该……”
回忆中的某个片段刺痛了他,于是片刻后,切原赤也张了张嘴:“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