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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而清闲的下午,阿托品却骂骂咧咧地甩着个小纸包走在王镇的青石板路上。对他来说,这样的天气不美美睡一觉简直是一种亵渎。但是比起睡不成午觉,他还是更害怕老王发火。
阿托品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逛。心想完了,忘了问这李俊是住在哪条街上了。好在他嘴挺甜,东问西问的最后还是找到了李家大院。
这李俊果然不是一般人,连家都修得这么气派。
阿托品敲了敲浮雕木的大门,没人应,他干脆推门进去,院里成簇的奇花异木和鱼池假山看得他眼花缭乱。
“是谁来了?”李由甫坐在正厅里品茶,却听到前院里传来动静。
“家主,是个蓝发男人,看样子应该是王先生的药灵。”
蓝头发……药灵……
李由甫一个激灵,他赶紧坐起身来,急匆匆地吩咐几个家仆:
“快快快,快把人迎过来,那可是俊儿的救命恩人!”
阿托品正逗着鱼呢,身后不知何时走来几个衣着朴素的人笑脸盈盈地把他往屋子里搀去。“诶诶诶……我就看看,没抓鱼……真没抓!”
一眨眼功夫,阿托品就被带到正厅一个精致的松木椅上坐下,李由甫过来欣喜地握住他的手,阿托品定睛一看,这不是送李俊来抢救的李大叔吗?先前那一身衣服也没看出来有这么阔气啊!
“药灵大人亲临寒舍,是有什么事吗?”李由甫笑吟吟地说。
你这还“寒舍”?阿托品撇了撇嘴。
“我是来找李俊的,他把这个落下了——”阿托品晃了晃手里的纸包,又四处张望了一下,正厅里只有李由甫和几个年轻家仆,并没看到李俊的身影。
“哎呀呀,这个是俊儿上山采来的,说是给你的哩。”
李由甫笑着说,阿托品却一言不发,只是缓缓拆开了纸包,里面的草药已经没有了,光溜溜地躺着一根红亮老枯的灵芝。
“啊!这、这是……”李由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李家祖辈传下来的玩意儿,李俊这小子居然坦荡荡地给送人了。
“李俊在哪?”阿托品褐色的瞳仁盯着李由甫,像是要把他的骨肉都给盯穿。李由甫的反应已经证明了李俊是偷拿了药林芝,那么李俊的目的,他一定要问清楚。
“俊儿今早就上了山,他说还要再找些药来……”李由甫无奈地叹了口气。阿托品留下药林芝就准备出门往后山的方向走,李由甫赶紧追上去。
“这是李家的护身符,拿上带去吧。”
阿托品接过药林芝,不等李由甫话毕便跑出了院子,他矫健的身影像豹子一样,身侧的风儿刮起几片零零碎碎的落叶。
王镇的后山是块宝地,满山的草木药材不说,这个季节更是辛夷花的花季。漫山遍野开着碗口大的粉白花,花蕾还是治头痛鼻炎的好药。
阿托品围着后山转悠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李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早春的夜晚来得很快,不一会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李俊多半已经回家了,阿托品这样想着。他就准备下山,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闪烁着些光亮,红红的像是火焰星子。
这满山都是干枯的花瓣,大火燃起来可不得了。
阿托品赶忙跑过去,踩得脚下厚厚的落花蹭蹭响。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洞里架着柴火堆,明显是人为的痕迹。阿托品轻步走进山洞,火堆架得很精致,火焰把山洞照的亮堂堂的。火堆边上似乎放着些什么,阿托品定眼一看,不过是一些摆得整齐的草药。
阿托品还想在洞里转悠转悠,火堆的火苗却跳动起来,阿托品一惊,赶紧往后看——
簌簌的冷风往洞里刮。李俊赫然出现在洞口,他怒目圆睁地扑来,强大的冲劲硬生生把阿托品扑倒在地!
“李俊!你干什么——”阿托品被死死掐着脖子,压在他身上的李俊面容诡异,眼神更是迷离可怕。
“偷药贼……这是给我媳妇采的药,你也要偷去吗!”李俊的眼睛白得吓人,他的瞳孔细得像针尖一样,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他的脑子里嗡嗡的全是杂音,无论阿托品怎么呼喊他也听不见。
直觉告诉阿托品:李俊是中毒了,而且多半是吃了含毒蕈碱的蘑菇!阿托品需要立刻给他解毒,可是李俊的力气在他之上,竟压得他动弹不得。毒蕈碱的药效长而持久,再这样下去,李俊可能会胆碱能危象而陷入狂躁最终死掉!
不能静注,不能口服,甚至连肌注也做不到。阿托品后背直冒冷汗,李俊的脸就正对着他的脸,那脸上神色虽怪异却仍能看出俊朗周正的轮廓来,看着李俊发白的嘴唇,阿托品咬咬牙,他决定破釜沉舟。
趁李俊不注意,阿托品抱住他的脑袋往下一拽,狠狠亲上李俊干燥的口唇,用自己的津液去润湿李俊的口腔。阿托品把李俊的脑袋抱得死死的,这样他的舌头才能顶到李俊的舌根。唾液里面的药物十分有限,阿托品很清楚,但他别无选择。
山洞里的焰火摇摇曳曳,两具年轻的身体挤在一起
', ' ')('。药物慢慢生效,李俊的神志也渐渐清醒过来
“唔……”李俊的瞳孔逐渐散大,在热情的火光下,他看到了阿托品俊气年轻的面庞,紧接着,他发现阿托品的嘴居然和他亲在一起,灵活的舌头肆意地侵犯自己的口腔!
李俊一把将阿托品推开,他赶紧起身坐在一旁,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阿托品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角,他亲得浑身热热的,又是在火边,便索性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小腹和饱满的胸脯来,看得李俊脸颊直发烫。
“你的症状还没消失,最好在做一下治疗。”阿托品很平静地说,他此刻只是把李俊当成普通的病人看待。
“我……不需要,我已经没事了……”
“骗人。”阿托品眼神很坚定,李俊被这句话噎得脸红,他躲闪着阿托品的目光,阿托品却挪到李俊身边,抓着他的手臂。
“满头大汗,两眼没神,鼻涕流个不停……还要我接着说吗?”阿托品撇撇嘴,“喝农药的是你,乱吃蘑菇的也是你,净给我添事。”
李俊惭愧地低着头,不敢去看阿托品。
“为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家?”阿托品直勾勾地盯着李俊,像在审视犯人一样。
“我……没找到新鲜的草药,准备睡一晚去后面的山头看看……”李俊的声音越来越小,阿托品看着他身旁的一小堆药材,火气消了消,心里反倒泛起一丝酸涩。
“我早都好了——你自个儿摸摸。”阿托品拉着李俊的手往自己眼眶上摸去,那里真的一点也不红肿了。李俊脸上浅浅的有了些笑意。
“你这只是好了外边,内里还伤着。等我明天给你找些新的来——”
“够了。”
阿托品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他从身后拿出那根红亮的药林芝摆在李俊面前,李俊顿时哑口无言。
“治好我的是它,不是那些凡人用的药材——你是知道的吧。”阿托品低着头,无奈地笑道。“李俊,我不值得你喜欢……你把它拿回去吧。”
“阿托品——”
狭小的山洞沉默了,火光孤独地闪烁着,把山洞外衬得更静谧而空洞。
李俊站起身,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眼神还有一些迷离,但是却掩饰不住里面的失落:
“我当初求着去包子铺打工,想多看看你……看你受伤,我满山跑遍了给你采药——你手上的东西,我并不清楚有什么功效,我看它好看,想着你或许会喜欢……既然对你有用,你拿走就是了。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听一句‘不值得’。”
阿托品嗤笑地看着他,他站起身,当着李俊的面脱光了衣服。火光下,阿托品的身体蓬勃又年轻,他坐下来,在李俊眼前打开了双腿。
“看吧!”阿托品讽刺地笑着,他掰开丰满的臀肉,露出里面艳红的肉穴,小穴像个闭不上的眼睛一样盯着目瞪口呆的李俊,里面骚红的穴肉天赋异禀地蠕动着。
“看到了吧,老子就是个万人骑的骚货!屁眼都被操得合不拢了,老子要是能怀,早就生了十个百个了!怎么样,还愿意要我这个婊子给你当媳妇不?”阿托品讥笑着看着他,李俊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嘴唇。
“愿意。”
两个无比平静地字却像秤砣一样重重砸向阿托品的心脏,像一巴掌把他狠狠拍醒。
“什……什么。”阿托品表情凝固了,他慌了脸色,却急着又说:“那我、我每天都换着男人操,永远也轮不上你!”
“那我就天天喝农药,让你永远只能救我一个人。”
阿托品愤怒地大吼起来:“李俊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从见到你开始,我就已经疯了。”
阿托品再无言以对。你带我走进你设好的圈套,我却把你击得溃不成军。
李俊脱下衣服盖在阿托品身上,蹲下身紧紧地把阿托品抱在怀里。阿托品再也绷不住了,埋在李俊宽瘦的肩膀里大哭起来。
他的特殊身份让同龄人的嘲笑(点名批评匹鲁卡品),他的精明能干换来了主人无尽的使唤,甚至他的乐观坚强也让哥哥们把关心都留给了别的弟弟。阿托品从来没有这样的肩膀倚靠,李俊的身体清瘦却温热,李俊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怀里的小孩儿哭得不像样子。
宁静而寒冷的夜里,火焰热烈地跳动起来,山洞被照的亮堂堂的。火花逼退了冷风,暖光围着紧紧相拥的两人。
“我……我骗了你……”阿托品埋着脑袋,良久才呜呜咽咽地低声说到。
“我喜欢你,只有你这样对我……”
“我知道。”李俊摸了摸他毛茸茸的浅蓝色头发,轻声道。
“我……我也不是骚货……只有你操我才有那种感觉……”阿托品俊气的脸上红红的。
“我也知道。”李俊笑着弹了弹阿托品的脑瓜,阿托品也不哭了,眨着小狗眼睛傻乎乎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你咋啥都知道?”
李俊轻轻拿起红亮光泽的药林芝,老枯的神药在火光的沐浴下
', ' ')('熠熠生辉。
“是它告诉我的。”
阿托品瞥了一眼药林芝,它似乎比先前更红亮了
“那不是我的秘密都得被你知道了。”阿托品撅着嘴嘀咕。
“目前只有测谎的功能。”
“啥意思?”
李俊眼里闪过一丝狡谐,他再次将阿托品扑倒在地上,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动作温柔又果断。
“你……你干啥!”
看着身下小狗一样扑腾的阿托品,李俊舔了舔嘴角,轻声笑道:
“其他的功能,要试试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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