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听事房的工人怎么一个二个懒筋无神的,原来是有你们这群司官带头做了表率,所以你们保进来的工人才敢整日游手好闲!”
陈佃扑通一声跪地上,口齿不清地含糊道:“是下官一时……一时疏忽。”
“哎……”我叹口气,“陈大人明知本王对辄之心思不一般,没日没夜就盼着辄之能抽空多与本王说两句话。府中司官好歹体恤一下本王的相思之苦,多替辄之分忧,好让辄之盈出时间多与本王亲近亲近。”
陈佃脸上的皱皮抽两下,尴尬地说:“王爷教训得是,下官谨记王爷教诲。”
我用余光扫一眼低头不语的苏辄之,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给自己下药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在别人面前,却又是被我调戏两句就会脸红。
“行吧。”转回来用圆扇往徐麻子头顶一指,“那些杂事司库、司房自己去处理,现在先把徐麻子的手剁了。”
“王爷!”徐麻子惨叫一声,“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奴才知错了!”
我往徐麻子的方向凑近一些说:“本王倒是想对你网开一面,但是本王的屁股跟皇上的龙腚可是有骨肉亲情的。
“就算今天本王不剁你这双手,明日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今日本王只是剁你一双手,明天皇帝问责下来就说不准还会砍些别的什么东西,或者别人什么人。”
“王爷!”徐麻子之前在正堂里有多凶悍,现在这副孬样就有多怂兢。一张五大三粗的脸硬生生被他哭得眼泪鼻涕挂满全脸,看了就叫人恶心。徐麻子一个劲第磕头,很快地上便起了水雾。
“长痛不如短痛!”我招呼陈佃说,“劳烦陈大人跑一趟,现在就去找把铡刀来。要是找不到铡刀,找个斧头、斩骨刀都行,只要能剁手就行。”
陈佃滚出房间的时候腿都是抖的,好不容易挪到房门口还被门档绊倒在地上。
等陈佃爬走后,月季小声在我后面唤了一句:“主子。”
“怎么了?”我看回月季的时候立马换上一张笑脸,“妹妹眼睛怎么红了?”
“奴婢……害怕……”月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这房子里安静得很,月季的声音再小,屋里的其他人照样听得清清楚楚。
地上的徐麻子眼看找到一条生路,没皮没脸地爬过来对月季说:“求这位姑姑发发善心,救救我!”
“滚!!!”我一脚把徐麻子踢回他原来在的地方,“摸了本王不够,连本王的贴身仕女都敢碰!本王看你不仅是手长,眼睛鼻子耳朵也都是多余的,不如一并砍了!”
徐麻子又开始哀嚎:“王爷冤枉啊!王爷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碰这位姑姑一根手指头!王爷饶了奴才吧!”
就在徐麻子号丧的时候,陈佃带着几个人回来了。
来人进门便跟着一起跪地上,老泪纵横的样子就跟死了儿子一样。“王爷啊!下官愧对王爷!求王爷看在下官为王爷做事这么多年的薄面上,放过徐麻子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