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呀!”苏远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狡猾,“你昨晚说你有个姐姐性格跟杨镡最配,还说什么杨镡见了你姐姐定会情投意合。安柏公主,永常公主,永宁公主,阖穆公主,你说得究竟是哪一个?”
我一头钻进被子里,把一张小脸贴苏远胸口屏气凝神。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想春香的事,喝醉以后怎么就把春香给扯出来了?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问苏远:“除了这个,我昨晚还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多得去了!”苏远想了一会儿说:“有一句话你说得言辞凿凿,你说我军将士太贪杯,你要做个九龙杯,专治贪杯之人。”
苏远自说自笑,笑到兴头上竟还抱着我翻了一圈。我宿醉未醒,被苏远这么一折腾,眼前只剩天昏地暗眼花缭乱。
苏远帮我顺着气说:“我军中有个书记官甚少说话,结果昨天被你带了头。他吵了一个晚上说九龙杯只是传说,世上根本没有九龙杯。”
我捂着小脸转个身,感觉我在甘肃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我正呜呼哀哉的时候,一个念头从我脑中飘过。我转头问苏远:“九龙杯值多少钱?”
“你说甚?”苏远把我翻转回去面对他,捏着我的下巴问。
我又问了一遍:“要是世界上真的有九龙杯,大概要多少钱才能买得到?”
“你酒还没醒,再睡一下。”苏远像是同情失学儿童一样揉揉我乱糟糟的头发,好生劝教:“世上若真有九龙杯,那便是无价之宝,就算是用黄金万两也买不来。你可别为了赌气去买九龙杯,你那王府底子薄,买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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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头一天下了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整个甘肃终于轰轰烈烈开始生产劳动。只待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苏远命人蹚雪送去京城的奏报也有了回信。皇帝哥哥让我和苏远不要打草惊蛇,他叫我们两个单独南下前去长沙。
收到回信的时候苏远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我把回信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简直难以置信,皇帝哥哥要我假扮做苏远的,小妾!!!
我已经忍无可忍,揪住苏远的肩膀一通乱打!“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你都四十岁了,竟然还想着纳我一个二十岁的做妾侍!”
“皇命不可违。”苏远搂过我坐他腿上说:“老夫为皇上征战多年,皇上施恩于我,选我做驸马,我又怎可辜负皇上一番美意?”
“皇兄!臣弟不要啊!!!”虽然我和苏远早就已经坏了天理人伦、五德八纲,但是我要乱是我自己的事,与别人硬给我冠个名分完全是两码子事!
三天后,皇帝正样八经的诏书送到甘肃。所有京官全部回京复命,十三王一人随大军继续驻守甘肃。
苏辄之对于这份诏书是实打实的不满意,一张俊脸晦气得布满铁青。我没有对苏辄之做任何解释,单纯是主动去帮他收拾行李,嘴上把好话说尽。
我一面清点苏辄之的行李,一面对苏辄之说:“这次回京复命的官员里面,辄之你官职最大。来得路上因为人人怕我,所以我可以给所有官员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这次回去你千万别用我那一套,凡事都不能给低级别的官员过多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