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差不多演一演得了,别整天伤春悲秋,搞得全世界都以为你是个可怜人。你要真是可怜人,那我是什么?你要让出演讲舞台,让世界人民也听一听我们劳苦大众的声音。”
我实在是无法忍受春香的骨灰级评价,岔开话题说:“你好几天没洗澡了吧?我这里淋雨盆浴都有,你自便。”
春香天生洁癖,他肯定是为了赶路所以才连续几天不洗澡。我的提议对他来说无疑是不可抗拒的诱惑,他熟门熟路跑出门说:“我先去洗澡,洗完澡再去看你家宝贝女儿。”
我对着跑出门去的身影说:“孩子睡得早,现在已经睡了。你慢慢洗,不用急,明天再看我家女儿也不迟!”
春香一走,哲别再也按耐不住。哲别揪起刘虞的衣领,拖到门口像扔垃圾一样一把扔出去。关门瞬间,哲别的眸色黑亮中带着阴险:“你这笨蛋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我们三个男人还喂不饱你一个?你竟然在后院还藏了男人!”
“哲别!”苏辄之起身拦住哲别说:“过去几年我们没有任何人陪在秋月身边,可是我们身边都有人陪。为何秋月秋月不能养个暖床人?”
哲别挺直脊背,利用身高优势对整个房屋造成威压。“好,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以后这笨蛋要是再敢养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我见一个丢出去一个!养什么人不好,怎会养些这种楼子里的小倌?”
苏远坐在茶几对面,脸色越沉越黒。“当年梁王府长史失踪,不少人猜测刘虞是涉嫌贪污,投河自尽。没想到他是被你关在后院,我当真是小看了你的本事!”
苏远字字铿锵,我没底气地说:“其实好多人都知道刘虞在我这里,当年是我把他关进采香楼。我教他如何做荷官,采薇教他如何做小倌。后来他学得差不多,白天采薇待他去赌场赚钱,晚上让他去床上赔那些不愿买账的赌客。
“京城里知道刘虞在我手上的人很多,听说四品大官堕入风尘,不少富家公子慕名前去点刘虞的名。有时候也有一些贵人家的女眷也会去点刘虞,因为我的手下做事干净、不漏风声,所以那些女眷尤其喜欢托采薇搭上刘虞的线。”
“你!”苏远简直气急败坏,“你怎可让女眷失德?”
“男人到处勾搭人还不是失德。”我撇撇嘴说,“你们都是正经人,不跟那些三教九流的男女混迹,自然不知道刘虞就在我手上。碎玉当年想和刘虞一起跟我学坐庄,我没教他,所以他才跑去赌场胡乱赌钱,还输得血本无归。”
“碎玉也知道此事?”苏辄之瞪圆一双眼睛问。
“嗯!”我小声回答,“在酒泉驿站的时候,有一次我带着碎玉去找你借算盘。那次就是碎玉要挟我,要是我不教他坐庄,他就告诉你我囚禁了刘虞。我不想教碎玉,所以跟他说了一个超级难的算法,故意让他学不会。”
屋子里陷入恐怖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哲别最先笑起来:“你这笨蛋会开赌场也不跟我说。以后我把你带回波斯,你给我开一个富可敌国的赌场。”
“额……”我干巴巴地问:“你就不怕你哥哥把你的场子充公?”
哲别无所谓地说:“你可以多开几个场子,寮国开一个,渤泥开一个,天竺开一个,波斯开一个。以后无论到哪里,都有我们的赌场。”
我指指门口说:“那刘虞你留好,培养一个荷官不容易,我花了好多心血才教会他的。”
哲别嫌弃地回头看给门外一眼,他几步走过来将我打横抱起道:“你到现在都还想着门外那个脏东西!我今天就喂饱你,让你没力气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