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宫女用力甩开即墨旬,大吼:“三皇子的名字是你可以乱叫的吗?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质子,西启早就抛弃你了!”
“不,这不是真的。”即墨旬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墨夷钊怎么可能成亲,但转念一想,他本来就应该成亲,他是皇室之子,必定娶妻生子。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
宫里热热闹闹的,所有人忙前忙后打理婚礼,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的颜色,很是喜庆。即墨旬依然被关在质子殿。他坐在质子殿的二楼,望着热闹的庭院,孤独又小小的身影与这份华丽好不融合。
“钊,谢谢你陪我的时间,我知道我根本无法爱你,但是明明知道了也放不下,我当初也许不该认识你吧。”
风吹过,带着燥热的气息。即墨旬浅浅的微笑,惨淡苍白的面容令人怜惜,早已经哭干的泪水最后一次淌出来。
他微微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带着泪珠,向前慢慢迈出脚步,一步步靠近边缘。
伴随着宫女的尖叫,即墨旬已经躺倒在血泊中微笑着,一滴泪水划过眼角。那破烂的白衣被染成红色,发丝也变得潮湿又浓稠。
墨夷钊的心莫名其妙地发慌,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一太监惊慌失措地跑来:“参,参见皇上,质子跳楼自杀,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没有人在意,对于他们来说,即墨旬不过是连下人都不如的一个人。就算死了,随便找个地儿埋了便是,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是听到这一消息的墨夷钊头脑里一片空白,这个世界仿佛变成灰白色,他看到了,即墨旬的背影,渐渐地走远,回过头看他一眼,之后就消失在黑暗中。回过神,他焦急的大叫:“传太医!”
所有人被他的举动吓到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墨夷钊已经迅速赶往质子殿。质子殿一直开得最盛的桃花树开始落花,枯萎。
第2章穿越那点破事
“钊。”墨夷钊看见即墨旬在对他微笑,惨淡的小脸全是泪痕。
“旬儿!”墨夷钊想要抓住他的手,可是却怎么抓也抓不到,他的手只会从他身上穿过去。
即墨旬渐渐走远,然后消失了。
墨夷钊撕心裂肺地呐喊:“等等,旬儿,你要去哪里!旬儿!”随后一道光刺过来,他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母亲言妃惊愕地望着他,手里拿着丝巾帮他擦汗。
“怎么了钊儿?做噩梦了?”言妃关心的安慰他。
“我不要什么皇位!也不要女人,我只要旬儿,旬儿!”墨夷钊发了疯似的大叫,他现在终于明白,即墨旬才是他最重要的人,没有他就什么都无所谓。
言妃吓坏了,把他搂进怀里安慰:“钊儿,钊儿你听我说,母妃答应你,不再逼你争夺皇位,也答应你,带你去见旬儿。”
由于墨夷钊得知即墨旬危在旦夕后昏迷了三天三夜差点醒不来,言妃害怕他再也受不了刺激,就不想再逼着他。
墨夷钊来到质子殿,即墨旬安详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紫,呼吸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他能够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但始终都不能醒来,太医也没有什么办法。
“旬儿,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墨夷钊轻轻抚摸即墨旬的脸蛋,没有温度一般冰凉。
墨夷钊现在才知道,他对即墨旬的感情叫爱,可是在他最美的时候却放弃了他,现在只剩下他冰冷的身体他才懂得这份感情,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如果即墨旬就这样死去,这份爱也就到达了终点,墨夷钊的下半身也注定在痛苦中度过。他在流泪,情不自禁地,眼泪就流出了眼眶。
一直守着他一下午,墨夷钊手撑在床上睡着了,梦到了许多,和他在一起的过去。
“唔,好痛。”
墨夷钊被床上蠕动的人儿弄醒,他惊讶地看着即墨旬,微微颤抖的睫毛下,黝黑的大眼睛慢慢开了一条缝。
“旬儿。”墨夷钊又惊讶又高兴,这是真的吗?即墨旬醒了。连太医都感到神奇,他全身是伤而且呼吸已经这么弱,不可能醒过来,可现在即墨旬确实揉着惺忪的双眼坐起来。他连忙走过来,帮即墨旬把把脉,神奇的发现他身上的伤全都好了。
“恭喜三皇子,质子他福大命大,伤势全部好转,竟有如此神奇之事,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医一边说着一边翻阅手中的书。
墨夷钊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太高兴了,他的旬儿回来了。这一次,无论怎么样他也不会放手,用心去爱他,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旬儿。”墨夷钊温柔地唤他。
“旬你妹啊!”床上的一只却揉着眼睛毫不文雅地大骂:“你丫的吵个屁,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面对一大堆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墨夷钊不禁问:“旬儿你怎么了?我是钊啊。”
“招个屁招!”即墨旬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这是在哪儿呢?古色生香的房子和家具,门外是花香鸟语的庭院,还有眼前不知道什么鬼打扮的男人,这是在玩cosplay呢?还是自己遇上了神经病?
“旬儿?”看着发呆的即墨旬,墨夷钊轻轻抚摸他的脸蛋。
即墨旬还在回忆当中,今天下午,他去超市买鸡蛋,打算回家炒荷包蛋,结果回家后异常的困得要命,不知不觉就睡着在沙发上了,然后就做了一些乱七八糟奇怪的梦,浑身疼痛不已,接着就醒过来了,这种剧情…………
“oh,no!”不顾周围人,即墨旬飚出一句英语从床上爬起来左右踱步,还自言自语:“这不科学,没道理,不可能,穿越这点破事儿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不是只有里才有的吗?我一定在做梦,对。”掐一把自己的脸,会痛,所以说不是做梦,欲哭无泪啊。
墨夷钊越来越奇怪,即墨旬在嘀咕个什么呢,索性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湿热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哇啊啊啊!!你个死gay,本大爷是直男!”即墨旬狠狠推开墨夷钊,怎么说在二十一世纪他也是一名出色的小混混吧,力气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