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的确下了药,那颜非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若是没有下药,那这李云涛自身,连带着颜玄都值得怀疑了。
然而谢嫣然表现得十分坚决。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了!!昨晚就是李云涛蓄意强暴我的!而且他清醒得很,根本就没有中药的迹象!”
堂上一片哗然,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李云涛一脸茫然,不知道谢嫣然怎么就突然变了卦。
“谢嫣然,你!”
颜非这时冷冷道:“谢小姐,你这话说起来岂不是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了?如果是我把李云涛打晕弄到你屋中,那他清醒过来就强暴你?是不是有些太过荒诞了?”
众人一听,也觉得谢嫣然这话说的有问题,前后联系起来根本毫无逻辑。
谢嫣然深吸一口气,直接豁出去了,两害相权自然要取其轻。
“他当时没有晕!我回到屋中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后来李云涛突然从窗户跳了进来,直接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根本就反抗不得。”
“谢嫣然!你胡说八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
“李云涛!你敢做不敢当吗?!你有本事做这种下作的事!你有本事就不要被人逮到啊!”
谢嫣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屎盆子给扣李云涛身上了,说话越发难听。
“谢嫣然你这个贱人!”
李云涛疯狂地叫嚣着,大堂之上又被弄得一片刺耳的喧嚣。
“云涛,你先别急,院长定不会让你被冤枉的哈,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林初之的话给了李云涛一剂定心丸,李云涛没有再大喊大叫,只是看向谢嫣然的目光,如同要将她抽筋剥骨一般。
这时,颜非又道:“既然当时李云涛并没有晕厥,你说是他自己跳窗进屋强暴了你,那方才谢小姐为何非要一口咬定,是我将他打晕了丢你屋里的?”
颜非目光冷淡地看向谢嫣然,一句话把谢嫣然给逼到死角。
“你的言辞口径前后不统一,自相矛盾是什么意思?难道看我没有人撑腰,就好随意栽赃嫁祸吗?”
众人听颜非这一说,都不禁下意识地看向了她身后一尊杀神一般站着的苍墨。
没有人撑腰?
这都直接上手,要拧断人脖子了,还要怎么撑腰啊?
“谁说没有人撑腰?”
一道幽幽的嗓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下意识地转头,然后便看到逆光而来的风长殷。
轻袍缓衣,赤色妖瞳摄人心魄,让人几乎是下意识的胆寒。
风长殷悠然恣意地步入大堂,身后跟着洵澈和空桑二人。
风长殷赤色的幽瞳漫不经心地睨向众人,“本世子的女人,你们在盘问的时候,经过本世子的同意了吗?”
颜非:“……”
一时间,大堂上坐着的人全部起身。
鹤梦年向前两步,朝风长殷微微躬身,“世子殿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说着,鹤梦年便侧身要让风长殷上座,然而风长殷视若无睹,径直走向颜非的方向。
风长殷径直坐在颜非身侧,一副完全保护的姿态,洵澈和空桑二人也板着冷脸,两尊大佛一般站在风长殷身后。
谁要是敢怼颜非,就是跟他风长殷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