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颜非醒过来了,一时半会儿他们根本就不能动身离开,至少还要在这村子里呆上一月有余。
那这段时间里,颜非天天吃着他亲手做的饭菜,他就不信颜非还能铁石着心肠不动心了。
想到这里,风长殷冷了多日的面孔,也不禁透了几丝笑意出来。
这时,正被抬头的老妇给看见了。
老妇瞧了不禁一笑:“风公子,你平日里怎么不多笑笑呢?你笑起来多俊啊!颜姑娘瞧了肯定喜欢。”
风长殷闻言不禁挑了挑眉头,他本就不是喜欢绷着脸的人,只不过最近老是牵挂着颜非,这才面色冷了些而已。
要是老妇见了颜非,估计这话就得换人了。
不过,颜非还是冷着脸的比较好,笑起来的模样,他一个人看到就行了。
就这么冷着一张如霜似雪的脸,还有不知道多少不知好歹的男人赶着往上扑。
要是还成日这么笑的话,估计他得拍死不少人了。
没一会儿,老丈就采了一篮子的野菌子回来了。
老丈顶着极烈的日头回来的,额头还淌着晶莹的汗珠。
老丈见风长殷在灶膛边上守着火候,便拉了他来择野菌子。
老丈告诉风长殷哪些野菌子是能吃的,哪些有毒,还教了他要怎么择。
老妇把洗净的野菌子丢到熬得半熟的粥中,在要熬好的时候,老妇又往锅中敲了一个鸡蛋,添了一勺香油。
又鲜又香的味道很快就飘了出来。
风长殷从不进食,也厌恶进食的感觉。
不过看到老妇将飘有点点翠绿葱花的粥盛到雪白瓷碗中的时候,也难得有了些许食欲。
老妇见风长殷盯着粥看的模样,立即笑着用汤勺盛了一碗递给风长殷。
“风公子,你也快两日没吃饭了,赶紧喝一些吧。”
风长殷冰冷的手指接过瓷碗,一阵温热的气息沾染了指尖。
看到还氤氲冒着热气的野山菌粥,风长殷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嘴边。
不过粥尚未沾到嘴唇,然后就被风长殷立即拿开了。
随即把碗也放到一边的灶台上,不再动了。
正在盛粥的老妇见风长殷动作,不禁看了风长殷一眼,发现风长殷的面色有些苍白难看。
老妇停了手上的动作,有些担忧地问道:“风公子,你怎么不吃啊?是饿过了肚子难受吗?”
风长殷握拳在唇边嘘咳了一声,随即点头。
老妇闻言便劝到:“这是正常的,不过风公子好歹还是吃一些吧?吃一些就好了。”
风长殷只是把盛好的粥放进竹篮中,细细地盖好布巾。
“等她吃过我再吃。先上去了。”
见风长殷匆匆离去的背影,老妇眼中不禁流露出几丝笑意,喃喃道:“这风公子虽然生的矜贵,不过倒是疼自家娘子。”
说着,老妇又有些嫌弃地看向坐在澡堂前抽烟的老丈。
“老头子你呀,当初有风公子疼他娘子一半儿那样疼我吗?”
老丈把嘴里的烟头一吐,撇嘴道:“哼!你还要哪样?刚嫁给我那会儿,你会做哪事?洗衣做饭全都是老头子我一个人做的,你还要怎么疼你?不知足的老婆子!”
老妇被老丈说得老脸一红,左右想不出怼回去的话,冷哼一声,便出门去喂刚孵出来的小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