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对这一变故措手不及,尤其是西疆的将士,他们本以为已经鸣金收兵了,谁都不曾想会变故陡生。
郎狄狭长的眸子一动,唇角微动,刚想说些什么,颜行歌的清雨剑却陡然架在他的脖子上。
“郎狄!”
颜行歌眸中尽是恼怒之色,“你果然在耍花招!”
郎狄怔了一瞬,随即迅速伸手挡开颜行歌的长剑,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邃起来。
“颜行歌,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些太过迟钝了?”
双方瞬间兵刃交接,颜行歌和郎狄也在结冰的河道上打斗起来。
苍墨一边把那些魔狼族的人往死里打出气,一边忍不住骂骂咧咧开了。
这样一个下大雪的晚上,就应该舒舒服服地窝在被子里,听窗外风吹雪落大树倒的声音,他真是魔怔了,才会陪这些奴隶来跟人掐架。
一群人磨磨唧唧,还要娘们唧唧的摘花,让他看得都快睡着了不说,这眼看着可以回去了,怎么又出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鸟人挑事儿。
要是让他逮到那个挑事儿的人,他定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一时间,耳畔杀伐不歇。
魔狼族的人本就嗜杀,而且凶悍强装,西疆的将士对上十分吃力,加之在一群天狼兽的围攻下,西疆的人很快便损失惨重。
打斗之间,王贺见郎狄和颜行歌打得难舍难分,于是他一脚踢开身边的魔狼族人,飞身上前便要给郎狄背后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刚要席上郎狄的后背,却不料郎狄忽然转过身来,一道灵力轰然拍在王贺的腹间,王贺瞬间就被击飞了出去。
“王贺!”
颜行歌见王贺落在地上吐了血,然后转头狠狠地看向郎狄。
而见颜行歌的攻势越发凶狠起来,郎狄面上的笑意也浅淡了不少。
郎狄躲过颜行歌的一击,随即道:“颜行歌,今晚我不想同你打,若是你还想那些人活命的话,就赶紧停下来。”
颜行歌手上运足了灵力,“郎狄,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颜行歌,即便我在你身上讨不到好处,但是那些人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吗?”
“你!”
颜行歌目似冷刀,但手上的动作却确实停了下来。
他早就知道,郎狄惯会抓人的弱点。
颜行歌收了手,郎狄却忽然闪身至前,颜行歌反应不及,便感觉郎狄的手在自己腰间一晃,他尚未来得及出手,郎狄一个旋身,又坐回了自己的马上。
颜行歌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腰间常带的那块通灵玉璧不见了,一抬头便看到玉璧坠着的青色流苏在郎狄的手中一闪而过。
“郎狄!”
然而郎狄却并没有看向着颜行歌,而是回头看向河对岸的厮杀,随即扬鞭在空中抽出一记响雷来。
战斗中的魔狼族和天狼兽浑身一震,随即便脱离战斗,纷纷开始往河道的方向撤离。
西疆的将士死伤惨重,一时间也不敢再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