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有不想要的东西。只不过三弟和他二哥一直想要的,一直都不是我想要的而已。”
颜行歌沉吟半晌,看到狼殊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城脚的转角处,终于不禁问道:“郎狄呢?”
颜行歌执意要去找郎狄,狼殊见此也没有阻拦。
而颜行歌总觉得今天的郎狄有些不太对劲,除了在回到营地的时候与他争辩过几句,几乎没有说过话,有些太过沉默了。
走到郎狄的门口时,房门紧闭着,维摩也没有在门口守着,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狼殊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他立即转身对颜行歌道:“颜将军,三弟此时恐怕不方便见你,你明日再来吧。”
然而颜行歌却根本没有管狼殊,径直敲门:“郎狄,你在里面吗?”
“颜行歌!你……”
“郎狄!郎狄我是颜行歌,你开一下门。”
然而屋中仍是没有半分动静,然后屋中忽然传来瓷器打碎的声音。
“砰!”
颜行歌挣脱狼殊的阻拦,冲进房中。
然后就看到郎狄竟然半跪着攀在床前,一头乌发并未束起,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惨白的嘴唇已经咬得满是血痕。
听到门开的声音,郎狄倏然转过头来,眼角绯红,本是狼狈虚弱的模样,但是那双墨黑的瞳眸,却像是毒蛇一般,紧盯着闯进门来的人。
颜行歌怔了一瞬,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幅模样的郎狄,难不成他受伤了?
“小狄!”
狼殊立即冲上前去,将郎狄扶到床上,“小狄,你早间不是已经服过药了吗?”
狼殊一时情急,竟忘记了颜行歌还在屋中,然后他立即伸到郎狄的前襟摸索着,半晌之后,手一顿,然后他看向郎狄。
“小狄,你的药呢?”
郎狄呼吸万分急促,双颊绯红得十分不正常,细密的汗珠布满了整个额头。
郎狄双目半阖地看了狼殊一眼,随即转向门口的颜行歌,他指尖微动,但是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狼殊立即从纳戒中拿出一枚果子,掰开了放在香炉中,等到浓郁的果香弥漫到空气中后,郎狄的呼吸才缓缓平息下来,随即恢复平静。
这时候门口忽然一响,狼殊一转头便看到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维摩。
“大、大殿下。”
然后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郎狄之后,立即冲过去,将怀里的丹药掏出来,喂郎狄吃下两粒。
一刻钟后。
三人站在门口,维摩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模样。
狼殊看向一边的颜行歌,“颜将军,我们还有要事相商,就不方便留你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