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潜入府邸之中,那必定是个强手。好在这人并未发难,所以南烛也只是藏在屋内,想看看他到底打算干嘛。
“笃——笃、笃,笃——”
一长两短一长,淮南令!
南烛听完,立马拉开了窗户,屋外的那个人,悄无声息的翻了进来。
来人气息悠长,站定之后,对着南烛略点了点头,对着里屋的雕花屏风就跪下了。
南烛刚想提醒他一句,他家主子还没睡醒呢。
就只听到屏风后传来了一声分外冷静的吩咐:“起来说话。”
南烛不禁心下一凉,苏清远的功夫不错,他自然知道。
但这人方才的动静如此之小,他都能察觉到,可见呆在荣城的时候,苏清远并未睡死,一直都保留着警惕。
想到这里,南烛又不禁伤感了起来,苏清远还未束发就袭了爵位,是忍受了多少苦楚才走到了今天啊。
“出什么事了?”苏清远的声音不急不躁的响了起来。
南烛也凝神细听,原因无他,主要是这淮南令大有来头。
淮南令并不是一块令牌,他指的是十个人。
这十个人皆是历任淮南王由亲军当中选出来的,武功颇高,只听命于并效忠于当代淮南王。
这次苏清远离开淮南,特地把所有淮南令留在了淮南,明确的告诉了他们:无急事不可离开淮南半步。
所以南烛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急事,能把淮南令召过来。
那人躬身行了一礼,应声答道:“回主子,宫里头那位,来信了。”
说罢,自怀中掏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布帛,起身送了进去。
苏清远略微一扫,讽刺的笑了,随手就把那道圣旨扔到了地上:“他终于忍不住了。”
“圣旨?”柳如烟惊得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十分的不可置信,“这圣旨上怎么会让晴儿跟老爷一起上京?”
柳如烟好歹也是将军府的正室夫人,自然见过圣旨,只是她不明白:“不过就是拜个寿罢了,怎的还指名道姓的让老爷带上晴儿?原来可从来没有过!”
夏雪晴知道柳如烟是替自己着急呢,忙上前劝慰:“今岁正是皇帝半百的生辰,自然是要大肆操办一番的。喊我过去八成只是想着来的人多,也能热闹些罢了。柳姨不必挂心。”
“我哪能不挂心啊,你还小不懂事,这荣城地处边塞,距离京都少说五六天的车程。你这身娇肉贵的,哪能经得起这般舟车劳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