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远江说了出来,他还是吓了一跳。
去岁他亲自带了人,扶着临老先生的灵柩回了乡。
因此,苏清远纳闷的问宋远江:“师兄要是这么说,那我当年扶着的灵柩里,装的又是谁?”
宋远江听苏清远问完,似乎也觉得自己刚刚的形容不妥,连忙改口道:“说是未入土,倒也不是……哎,该怎么跟你说呢。算了,你随我进来看看吧。”
说罢,宋远江在前面给苏清远带起了路。
苏清远一直转到了他们家的后花园,在院子深处的竹林里,苏清远看到了一条颇为不起眼的小路。
还未走近,苏清远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呛人的中药味,他忍不住咳了一声。
“这味道是挺冲的,不过闻多了也便习惯了,这边请。”说罢,宋远江推开了一扇竹编的小门。
“辛苦师兄为先生费的心思了。”苏清远抬步跟了上去。
宋远江倒是颇为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值当什么,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也帮我良多啊。清远,这就到了。”
说着,苏清远往一旁让了让,苏清远这才看到躺在床上安睡的临江渚。
老爷子的面容几乎未动,只是脸色显现出一股不正常的蜡黄。不仅如此,临老先生似乎也比下葬的时候瘦了不少,面上浮出了一层死气。
临老先生还穿着当日下葬时的寿衣,脸上的神色也很是安详。怎么看也就是一个已经入土的老人,可苏清远仔细观察了片刻,这才发现,临江渚的腹部,竟然微微有所起伏!
苏清远见状,也是心惊不已,他连忙问宋远江:“这是怎么回事?”
苏清远也很为难: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一个月前的一天大半夜,我都已经就寝了,我们家的门童突然哭着跟我汇报。说是有人把尸体丢在我宋府的门口了。”
宋连江想到这里就觉得头大:
“师弟你贵为藩王,自是明白要想治理好一方百姓有多困难。我当时只当是有人死的冤,靠着这法子吸引我的注意呢。可谁料,我披衣起来一看,躺在外面的竟然是我的恩师临江渚。”
宋连江庆幸不已的感叹道:
“幸亏当时夜色已深,除了我们家的门童再没有旁人看见了,我这才赶忙把恩师带了回来。我本以为是有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去盗/墓呢,这才惊扰了老师。可我定睛一看,老师他竟然还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