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直接伸出了脚,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
谢景临的脸色一僵,却也没有收回脚,“踩吧,我答应你的,你怎么生我气都行。”
苏皖发了狠,只踩的谢景临脸色变了好几下,气才堪堪消了。
“什么事?”
谢景临状若无事地收回自己的脚,将手上的香薰球递了过去,“见它精致,便想着送给你。立夏时不是你的生辰吗,这就当生辰礼了。本想到时再送给你,只是京城来了信,我要回去了。”
苏皖扭头,“我有,不需要。”
父亲年年都送她生辰礼,精巧的东西多的是。
谢景临叫她一副“我才不稀罕”的模样,摇头轻笑,拿着香薰球,就扣在了她的腰带上。
“我说实话吧,这是我特意让人教我做的。你不是喜欢海棠吗,我就在上面雕刻了海棠,蝴蝶。手都被划破好几次,你当真要拒绝我?”
谢景临故意说的可怜,苏皖鼓了鼓腮帮子,很不开心。
谢景临就是看准了她心软。
“好了,好好照顾自己。我没事会去你父亲耳边吹吹风,让他早日让你回京城。”谢景临熟稔地摸了摸苏皖的头,被她躲开了。
“谢景临,我警告你,别在我父亲面前瞎说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赶紧回去吧,你家嬷嬷的眼神都快吃了我。”
谢景临边说边做出一个一副张牙舞爪的表情。
苏皖瞪了他一眼,返身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
谢景临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何思从门内出来,低眉顺眼地走到谢景临身边,低声说道:“脉象紊乱,中毒之症。”
“什么毒?”
――
苏皖一直自欺欺人,以为发病不过一时,可是老天爷终究没有让她欺骗自己太久。
从云思温庄回来不过两日,她便发起了高烧,当天夜里便已神志不清。
谷雨急了,眼泪不知掉了多少回,也心知这事断不能再瞒着张嬷嬷了,第二天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张嬷嬷听了此事,当即气得狠狠训斥了谷雨一顿。
过后她却赶忙回了自己屋子,似是去寻什么东西了。
谷雨一直守在苏皖身边,第三日夜里,她总算恢复了神智。
谷雨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张嬷嬷赶出去了。
“姑娘,奴才有罪。”张嬷嬷见内室已无他人,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苏皖刚醒,身体正虚弱着,无法起身,闻言只得劝道:“嬷嬷做什么?有什么事起来说便是,我与嬷嬷之间哪里需要这般。”
张嬷嬷却固执地不肯起身,“奴才瞒了一事。当年夫人身怀姑娘之时,曾交给奴才一封信。要奴才在姑娘出现满身红痕之时,将此信拿出。
可是姑娘已经受了病痛折磨这么久,奴才却未发现,奴才……”
苏皖闻言有些震惊,但却记着要先让张嬷嬷起来,“嬷嬷,您一口一口奴才,将皖皖放在何处。您不是让皖皖羞愧吗?发病之事,是我让谷雨瞒着,说到底是我的错。嬷嬷能不能起来,别让皖皖难受。”
张嬷嬷最是心疼苏皖,这一跪,更多是被苏皖的状况给吓得。
这会儿见苏皖的眼圈的都红了,便赶忙起身,走到床边,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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